唐攸寧冷哼一聲：“他們最好彆來招惹我。否則，我不介意送他們一套免費的超度服務。”
說完，她甩甩頭，眼神瞬間又變得精明起來。
“不過，他們那套積分係統，雖然心黑，但技術層麵做得倒是挺完善，給了我不少靈感。咱們基地現在的係統，就是借鑒了他們的框架，我私下給黑子他們提了不少構想，嘿嘿嘿。”
祁鶴鳴：“……你管那叫借鑒？”
“讀書人的事，能算偷嗎？”唐攸寧理直氣壯，“這叫搞創新！而且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好嗎！”
她湊近祁鶴鳴，壓低聲音，像是分享什麼驚天大秘密：“野子，你看啊，現在官方的大型基地正在建設中，網絡還沒完全鋪開，統一的貨幣積分係統肯定也沒上線。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天大的機會！”
祁鶴鳴心中一動，隱約抓住了她的想法：“你想……？”
“沒錯！”唐攸寧打了個響指，“我們要搶在這之前，把咱們盛唐的積分係統，做得無比強大、無比便捷、無比硬通！目前咱們的第一次晶核交易已經完成，這也有一周了吧？淨化晶核肯定已經發放下去開始使用了，咱們就可以搞獨家壟斷。”
“到時候，直接跟官方談：‘親，彆費那勁自己研發了，現成的係統，拿去用！端口給你們開……’這數據嘛……總控當然得在咱們這兒啦！”
她越說越興奮：“這第一步，就是趁著這次合作，趕緊把咱們的係統和官方的對接互通！讓我們的積分能在官方基地刷，他們的也能在我們這兒用！聽起來是不是很公平？很互利？”
祁鶴鳴點點頭：“很美好的願景。”但他知道，這絕不是終點。
“這當然不是終點！”唐攸寧嘿嘿一笑，露出狡黠，“這隻是打入內部！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我們要讓盛唐積分，憑借我們獨有的硬通貨——安全的食物、淨化晶核、異能覺醒液、還有以後源源不斷的高科技產品，成為所有幸存者心裡比官方積分更值錢、更保值的‘絕對貨幣’！”
“我們要掌握定價權，掌握這末世的經濟命脈！”
她揮舞著拳頭：“到時候，咱們就是末世的央行！誰都得看咱們臉色！”
“如果官方不同意，那好呀，交易終止，你們就吸收未淨化的晶核，等著爆體而亡唄。你們想要覺醒液，沒問題，不過得用我們盛唐基地的積分兌換。沒有盛唐基地的積分？也不是事兒，拿物資和晶核來兌換。流程繁瑣但結果一樣。”
“你想想看，以後官方想從咱們這買覺醒液，得用咱們的積分！其他小基地想交易，得先兌換咱們的積分！這叫什麼？這叫貨幣霸權！軟刀子殺人不見血，還能讓他們哭著求著給我們送資源！”
祁鶴鳴被她這宏大的，或者說土匪的構想震了一下，不得不佩服唐攸寧的商業手段，隨即失笑：“你想當末世的金閃閃？用積分統治世界？這比直接打打殺殺可高明多了。”
“那是！”唐攸寧得意地揚起下巴，“打架那是粗人乾的活兒！咱們文明人，就得用文明的方式，掏空他們的錢包！讓他們為我們的夢想買單！”
“我，唐攸寧，老奸商了，我還能怕誰？”
她突然想起什麼，戳了戳祁鶴鳴的胳膊：“哎，說到這個，這次跟京市這邊對接，尤其是跟你小叔談的時候，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就用副基地長的身份，你可是關係戶！發揮你祁家獨苗苗屬性的時候到了！”
“我不管你是撒潑耍賴，還是軟硬兼施，務必把係統互通這事兒給我談下來！底線嘛……總控權絕不能放！其他的，可以稍微讓點利，比如……給他們打個九八折？”
祁鶴鳴：“……我謝謝你啊。獨苗苗這詞是這麼用的嗎？而且九八折，你可真大方。”
“哎呀，細節不要在意！”唐攸寧擺擺手，“他們也可以把淨化晶核兌換出去啊，按照18或者110，對外咱們基地可以和他們統一，他們完全有利潤空間的，這些都不是問題。總之，任務艱巨，野子同誌，組織上看好你哦！”
她望向窗外越來越近的京市輪廓，眼神中充滿了審視與野心，仿佛在看的不是一片廢墟，而是她未來的金融版圖。
也許起初，她隻想要偏安一隅，但是如今的形勢逼著她不得不強大，主動權必須捏在自己手裡。
直升機開始降低高度，朝著臨時清理出來的西郊小機場降落。
唐攸寧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腕，“好了，經濟學課堂暫時下課。現在央行行長……啊不是，是國寶快遞員小唐，已上線！準備開工！”
祁鶴鳴穩穩地將直升機停穩，側頭看她：“好的，公主請下機！”
“小夥子上道，公主給你漲工資！”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祁鶴鳴狡黠一笑，“對了，等下見到小叔，你記得找他報銷油費和飛機磨損費。咱們是來做義工的，不是來做慈善的！”
祁鶴鳴看著準備下飛機的唐攸寧，有點扭捏的緩緩開口：“好……那上次的事……你還生氣不？”
唐攸寧一愣：上次？什麼事兒？
她眨巴眨巴眼，努力在記憶庫裡搜索。
最近這貨好像確實有點怪，在她麵前總是透著一股子小心翼翼……跟她頂嘴也少了……
她思來想去，猛地想起來，之前整活給他們幾個來了一套職場pua。
哎喲喂？這貨是被她整出應激反應了？後勁還沒過呢？
唐攸寧眼珠滴溜溜一轉，臉上掛起一抹壞笑，轉過身，雙手抱胸，下巴微抬，用鼻孔看著祁鶴鳴：“哦～你說那個啊……想讓我原諒你？也行～”
祁鶴鳴眼睛一亮，立刻湊近：“你說！什麼條件？隻要你說，我一會連我小叔我都不帶搭理的，我絕對一心向你，絕無二心！”
“彆！”唐攸寧伸出食指抵住他湊過來的腦門，“你不搭理他，誰去跟官方那幫人扯皮？你想讓我親自去打口水仗？想得美！”
“是是是，我說錯了！”祁鶴鳴趕緊找補，舉手做投降狀，“你說，你說了算！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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