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胸口到腹部,片完了就換地方。
她又片了一片,問道:“為什麼吃人?”
那頭目早就痛不欲生,隻求唐攸寧給他個解脫,開口就想激怒她:
“啊——!當然……是因為餓啊!”
“要怪……就怪你的人…蠢啊!來我們基地送死,活該……他們活該……”
“你不知道……他們比幸存者可壯實多了……肉也多……”
“可惜了……還沒吃上一口……”
“嘖!”唐攸寧麵無表情,下刀的手又加了兩分力道,“這答案我不滿意呢。”
她繼續問:“你們怎麼想到利用求救設陷阱的?”
那個頭目已經疼得神魂出竅,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聞言幾乎是條件反射回答:“是…是二當家……出的主意……啊!!”
“哦~二當家是哪個?指出來!”唐攸寧刀尖寒光一閃,指向後麵木樁上綁著的那一排臘腸。
頭目用還能動彈的下巴拚命朝一個方向猛點,嘶啞著嚎叫:“是他……就是他……都是他出的餿主意……啊——!快點…殺了…我吧!”
此時,那頭目胸腹間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肋骨和微微蠕動的內臟,能片的地方不多了。
唐攸寧撇撇嘴:“嘖,質量不行啊,才這點量就不經片了?沒勁!”
她趕緊給他止血上藥,生怕他提前掛了。
台下不少人看得臉色發青,強忍著不適,但沒人移開視線。
這血淋淋的課堂,比任何說教都來得震撼。
她的目光緩緩上移,鎖定了他毛發還算旺盛的頭皮,眼睛一亮:“喲!這兒還有塊自留地呢!開發開發,說不定能多二兩肉!”
她毫不猶豫,刀尖順著發際線劃開,動作熟練。
“啊——!!!”更加淒厲的慘嚎響徹夜空,讓人頭皮發麻!
連皮帶發,一大塊頭皮被生生削了下來!
唐攸寧看都沒看,再次戳起,不顧他的掙紮,狠狠懟進他嘴裡!
台下不少人看得胃裡翻江倒海,彎腰狂吐。
“嘔……太狠了……”
“基地長她……瘋了嗎?”
“胡說什麼呢?你們想想那些鍋裡的肉塊,這點報複算什麼?”
唐攸寧卻仿佛進入了某種狀態,眼神赤紅,手下動作不停,一片片地削,一次次地塞,嘴裡還念念有詞:
“吃啊!怎麼不吃了?你們不是挺能的嗎?我的人……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是讓你們這麼糟蹋的嗎?!”
“八個!整整八個啊!你們怎麼敢的?怎麼敢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暴戾和痛楚。
祁鶴鳴一直緊盯著她,看到她眼神逐漸渙散,氣息紊亂,心知不妙。
他猛地衝上前,一把握住了她再次揚起的手腕。
他能感覺到,唐攸寧的手在微微顫抖,是情緒瀕臨崩潰的征兆。
“果子!”祁鶴鳴用另一隻手輕撫她的後背,輕輕拍著:“是不是手酸了?剩下的,我來吧。”
他太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