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漸漸明白,
不是。
第一次她說“不加班,但大姨媽來了”,他愣在原地足足三分鐘,沒聽說她有什麼姨媽在本市。
等她紅著臉解釋清楚“大姨媽”的特殊含義後,兩個人對著尷尬了半天。
第二次她再說“大姨媽”,他沉默地點點頭,轉身就去日曆上標了個醒目的紅圈。
第三次,他已經開始自己推算日期,提前規劃。
現在,她的生理期成了他日程表上一個需要嚴格規避的特殊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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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似乎也徹底成了他“丈夫”這項職務裡,一個需要定期維護,精準執行的重點項目。
想到這裡,陳佳怡忍不住把發燙的臉深深埋進冰涼的沙發抱枕裡。
浴室的水聲停了。
周景澄裹著浴袍走出來,發梢還在滴水,浴袍領口鬆垮,露出清晰的鎖骨和帶著未乾水汽的胸膛。
他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沙發裡那團身影上。
沒等陳佳怡反應過來,他已彎腰,將她連人帶毯子一把撈起,打橫抱進懷裡。
走進臥室。
“周景澄!”
溫熱的氣息混合著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香氣,不由分說地籠罩下來。
是和她身上一樣的味道,此刻卻帶著一種侵略性的占有欲。
周景澄低低笑了聲,手臂穩穩托住她。
溫熱的唇壓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與白天的冷靜自持判若兩人。
意識開始漂浮,像沉入溫暖的海水。
視覺失效了。
燈光被眼皮濾成一片模糊的暖紅。
聽覺變得敏銳。
他近在咫尺的、比平時粗重些的呼吸聲,織物摩擦的窸窣,
還有她自己喉嚨裡溢出的、那聲陌生的、細碎的回響。
觸覺被無限放大。
他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睡衣料子,烙在腰間的皮膚上。
微涼的指尖探入衣擺,所過之處,激起一層細密的戰栗。
她下意識地蜷縮腳趾,指尖死死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像是要抓住一點現實的依托,卻在下一個浪潮般的吻裡徹底失守。
記憶的碎片不合時宜地閃回。
是白天門診時,他搭在襯衫紐扣上、骨節分明的手。
是他說“回去和老婆商量”時,那一本正經的討厭模樣。
是無數個夜晚,這具身體帶來的、讓她既沉溺又惱怒的、熟悉的戰栗。
“明天不加班。”
他啞聲在她耳邊重複,像一句咒語,也像一個宣判。
恨意和渴望交織成一張網。
恨他總能如此輕易地攪亂一池靜水。
更恨自己身體那不受控製的、誠實的反應。
眼尾一點點無法控製地泛紅、濕潤,泄露了所有倔強偽裝下的底牌。
世界縮小到隻剩感官的洪流。
時間失去了刻度。
隻剩下溫度、氣息、和彼此心跳的轟鳴。
.oooo.oooo......
不知過了多久,潮水退去。
意識重新粘合回歸身體時,一種深切的疲憊感席卷而來。
周景澄已經起身,收拾掉散落的紙巾,妥善處理掉用過的安全套,若場麵過於狼藉,甚至會一言不發地換掉整床床單。
最後,他伸出手,將她攬進那個已然變得規整、卻依舊殘留著體溫的懷抱裡。
擁抱規整得像一個標準的程序框。
安全,穩定,卻感受不到心跳的失序。
陳佳怡閉上眼,將自己放逐到意識的邊緣。
結婚三年,周五的夜晚成了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加班。
周末不加班,那麼周五晚上就必須“加班”。
她成了他日程表裡,一個需要定期執行、並確保良好反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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