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病表麵看不出來?你……”她遲疑了一下,眼神裡是純粹的好奇與探究,“你有暗毛病?”
周景澄:“......”
話音剛落的瞬間,周景澄眼底那點戲謔和深沉噗一下全化開了,再也繃不住。
他猛地彆開臉,肩膀控製不住地抖動起來,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極壓抑的、氣音般的低笑,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荒謬又有趣的話。
笑了好幾秒,他才轉回頭,眼底還殘留著未散儘的笑意水光,屈起手指,帶著點無可奈何的寵溺,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嘖,”他咂了下嘴,語氣裡滿是“你真是……”的了然,
“你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什麼?”
他目光在她漸漸泛起緋色的臉上轉了一圈,才慢條斯理地,一字一頓地澄清:
“沒——有——暗——毛——病——”
“......”
陳佳怡先是被他笑懵了,額頭上被他彈過的地方微微發燙,等遲鈍地品過他話裡的深意和那刻意強調的五個字,臉頰“轟”一下徹底燒了起來,連脖頸都漫上一層粉色。
“周景澄!”她又羞又惱,抬腳就朝他小腿踢去。
這次他沒完全躲開,鞋尖輕輕擦過他筆挺的西褲褲腿,留下一點微不足道的痕跡。
他低頭看了眼,非但沒惱,眼底那簇剛熄下去的笑火又蹭的冒了起來,連帶著耳根那點本就未褪的薄紅也更深了些。
“你有病。”她憋了半天,隻憋出這麼一句毫無殺傷力的指控。
此病非彼病。
周景澄深吸一口氣,像是想把笑意壓下去,結果失敗得更徹底。
他不再說話,眼底的笑意滿得快要溢出來,極其自然地重新攥住她剛才因為羞惱而想抽走的手,力道收緊,將她微涼的指尖完全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裡。
“走了。”
那點羞惱和燥熱還沒完全從陳佳怡臉上褪去,晚風一吹,倒是讓人清醒了幾分。
周景澄指腹無意識地在她手背上輕輕蹭了蹭,像是忽然想起了正事。
“剛才,”他開口,聲音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沉穩,隻是尾調還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出去那麼久,誰的電話?
陳佳怡正低頭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我媽打來的。”
“嗯,”周景澄應了一聲,像是隨口一問,接著道,“沒什麼事吧?”他目光依舊看著前方的路,側臉在光影下顯得有些模糊。
“沒什麼,”陳佳怡搖搖頭,聲音輕緩,“就是日常問問吃飯了沒有,叮囑些小事。”
“她一個人在那邊,總是這樣,隔幾天不打電話就不放心。”
陳佳怡媽媽怕一般都中午打電話給她,她爸爸在她小學時候就意外走了,雖然自己一直催婚,但突然女兒結婚了,離開她的生活,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但今天特彆想閨女,也沒顧得上是周末晚上,就直接打電話了。
話裡的“那邊”是個模糊的指向,但周景澄聽懂了。
他知道她母親退休後獨自住在鄰市,生活簡單,最大的念想就是這個女兒。
“找個周末你不加班......”
“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她。”
陳佳怡猛地抬起頭看他,眼底閃過一絲清晰的訝異。
她沒想到他會主動說一起回去,並且說得如此自然,之前都是她說一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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