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就加強鍛煉。】
這男人，是徹底免疫了還是怎麼的？
她不甘心，決定換個思路，手指在屏幕上戳得更快，
【周景澄，你明天到底去不去？】
她盯著屏幕，心想，要是他在場，雖然更討厭，但她好歹能有個眼神交流的對象，心裡也能踏實點。
周景澄的回複，和他回答小劉時一模一樣，
【我結婚了，去乾什麼？】
理由充分，無法反駁。
陳佳怡眼珠一轉，開始下餌，
【你要是去的話，我就化個全妝，雖然11月了，但也不是不可以穿那條你上次說很好看的裙子，給你爭爭麵子。
以後彆人談起我，你也可以驕傲地說，那是我愛人。】
她覺得自己這個提議非常有誘惑力，簡直是雙贏。
消息發出去後，她信心滿滿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周景澄的回複過來了。
沒有她預想中的妥協或者欣喜，依舊是那種沉穩的，帶著他特有思考回路的語調。
【陳佳怡，我的麵子，不是靠你的外表來爭的。】
陳佳怡看著這句話，手指頓在屏幕上方，愣住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順耳呢？
不像敷衍，不像說教，而是一種帶著原則的認可。
他好像從來就不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她撇了撇嘴，心裡那點糾結和緊張，奇異地消散了大半。
行吧。
實話實說就實話實說。
自由發揮就自由發揮。
她手指動了動，帶著點釋然，又帶著點沒完全消下去的小脾氣，回了個經典的翻白眼表情包，後麵跟了兩個字：
【睡覺】
發完，她把手機往旁邊一扔。
另一邊，周景澄看著那個熟悉的白眼，也放下手機，關掉床頭燈。
……
周六早上九點不到，周景澄就到了聯誼會場。
他聽了小劉的建議，換上了上次去南京時穿的藏青色衛衣和米色休閒褲。
看著現場精心布置的氣球和彩帶，氛圍弄得確實比他當年被拉去湊人頭時強多了。
他那時心思根本不在這頭，純粹是完成任務，所以當陳佳怡之前問他參加過沒有時，他給了否定答案，倒也不算說謊。
“周主任，您來得正好。”小劉眼尖，看見他立刻小跑過來，
“來來來，幫個忙，把這些一會兒遊戲要用的小道具，按桌上貼的組彆分一分。”
周景澄點點頭，沒說什麼，挽起衛衣袖子就乾起了活。
小劉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又嘮叨了一句，
“周主任，說好了啊，今天您就是普通工作人員，可不能擺領導架子，更不能教育我。”
周景澄手下沒停，抬眼瞥了他一下，要笑不笑地：“我很嚇人？”
“不不不。”小劉趕緊擺手，
“是您氣場太正，一看就是領導來視察工作的。今天來的嘉賓是位小姐姐，得讓人家覺得咱們單位領導有親和力，是吧？”
“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