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竟敢擅闖昆侖禁地,活得不耐煩了?”
“擾我師尊紋身清修,罪不容誅!”
“等等……那是昊天道祖?還有廣成子師兄?”
“不對啊,道祖為何對王軒出手?”
“莫非王軒得罪了天庭?”
“大師兄,快勸住道祖!王軒並非外人,定是誤會!”
“請大師兄主持公道,同屬正道一脈,豈能自相殘殺?”
“同屬一脈?”
廣成子嘴角微揚,神色淡漠。
王軒既非我闡教門徒,也非昆侖弟子,何來“自己人”之說?
況且,昊天既已出手,必有緣由。
任憑眾弟子喧嘩呼喊,他始終沉默以對。
而昊天身形一閃,已立於王軒對麵,氣息如淵。
“參見道祖!”
諸弟子紛紛躬身行禮。
心中焦急萬分,唯恐戰端再起。然禮不可廢,若觸怒道祖,後果不堪設想。
“你便是昊天?”
王軒抬眼,語調輕佻,帶著幾分譏誚。
“放肆!”
“大逆不道!”
“王軒,速向道祖賠罪,否則休怪我等無情!”
“不錯,還不跪下請罪!”
“笑話。”
王軒冷笑出聲,眉宇間怒意漸生。
“他先動的手,反倒要我道歉?”
在他看來,此舉荒謬至極。
分明是昊天無故襲殺,如今卻要他低頭認錯?
換作從前,他或許隱忍退讓。
可今時不同往日。
修為已至巔峰,天地之間,再無所懼。
天道代言人又如何?
彆人忌憚三分,他王軒偏不買賬。
惹怒了他,就算是天道親臨,也要叫它低頭。
“嗬……很好。”
昊天麵帶笑意,眼神卻冷得像冰。
“可知吾為何取你性命?”
王軒搖頭,聲音冷徹:“不知。”
“你既想死個明白,那我便告訴你緣由。我出手傷你,隻因你暗中殘害洪荒億萬生靈。”
“殘害?此話從何說起!莫要憑空汙蔑!”
“汙蔑?那你告訴我,為何凡經你紋身的生靈,體內氣運都會悄然流失一部分,且永不恢複?”
“這……”
“更甚者,這份流失是持續不斷的,隻要性命尚存,氣運便會不斷被吞噬,永無止境。”
“什麼?!”
昊天此言一出,四周頓時嘩然。
氣運一旦永久受損,意味著根基動搖。先天氣運本就天生注定,無法再生。縱然是聖人之尊,亦無法憑空再造。
如今竟有人讓眾人氣運無聲消散,這等損失不可估量。更要命的是,這種消耗仍在繼續。
眾人猛然回神,齊齊將目光投向王軒。
是他——他們都曾接受過他的紋身。原來禍根早已埋下。
此人表麵仁義,實則居心叵測!
“王軒,此事該如何解釋?”
“請你說個清楚!”
“道祖所言,可是屬實?”
“早該懷疑,哪有平白替人做事的好事之徒,果然藏奸!”
“我能察覺到,氣運確實在不斷枯竭,此事極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