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楚晗忽然感覺到身邊掠過一陣風，一扭頭，老毒物已經站在旁邊。
“又被五大人搶課了？”
楚晗斜眼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丟下一句：“真沒出息！”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身為天下用毒三大高手之一的費介，默默啃了兩口蔥油餅：
“全天下能打得過五大人的人有幾個？”
“被他搶課，沒什麼好丟臉的！”
楚晗聞言一笑！
對於這件事，費大師也沒再多加調侃，畢竟對方說得確實沒錯。
“嘿！”
“我其實一直有件事想不通。”
費大師撓了撓頭，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為什麼每次被調課的總是我，而你卻一次都沒輪到過？”
“按道理來說，你的課明明比我的更適合被調整啊！為什麼五大人隻盯著我，從來沒動過你的主意？這個問題，我琢磨了好久，還是沒想明白。”
說著，費大師便在一側坐下，靠近楚晗。
“你是誰啊？堂堂鑒查院的二號人物，要是再堅持幾年不退休，院長的位置說不定就是你的。
照理說，搶你的課不是更顯得有成就感嗎？”楚晗聽完，一臉壞笑地搖了搖頭。
但看到費大師一本正經的模樣，楚晗也收斂了玩笑之心，淡然道：“你看樓下那個小鋪子沒？”
“當然看見了，那不是五大人開的雜貨店嘛！”
費大師隨口答道。
“我經常在那裡買東西，而且每次都大方付錢，你覺得他好意思來搶我的課嗎？”
楚晗輕描淡寫地說道。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我不信！”費大師皺著眉頭，似乎仍有些懷疑。
“你仔細想想，那家鋪子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我是整個鎮上唯一一個自覺給錢的顧客，你說我會和彆人一樣嗎？”
楚晗笑了笑，“所以人家乾嘛要搶我的課，去折騰你不就行了？”
……
事實上，楚晗並沒有騙費介。
他心裡清楚得很，雖然瞎子表麵冷冰冰、拒人千裡，但實際上並非完全不可接近。
作為一台仿生機器人，他的行為終究是由程序驅動的。
隻要找到他的運行邏輯，破解起來其實並不難。
比如楚晗為什麼總喜歡往雜貨鋪跑，既不嫌麻煩也不圖便宜？
原因很簡單——他知道，瞎子的程序設定裡，對那些頻繁出現在視野中的人，排斥感會相對較低。
把瞎子當作遊戲中的npc來看待，楚晗每一次光顧、每一件商品的購買，都像是在積累好感度或者經驗值。
如此一來，即使兩人同樣是陌生人，楚晗由於這些“額外”的互動，顯然比費大師多了一點優勢。
這種微妙的區彆，足以讓五大人優先選擇費大師而不是他。
聊完之後，楚晗伸了個懶腰，拍掉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問道：“最近你的課程進展怎麼樣了？”
“不知道。”費大師搖頭。
“不知道？”楚晗愣了一下，這算什麼答案？
“廢話，老子現在連課都沒有，上什麼進展！”費大師抱怨道。
楚晗莞爾一笑，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抬頭望了望瞎子離去的方向，然後轉身從屋頂跳了下去。
隻剩下費大師坐在原地，自言自語道：“買個東西就能搞定？他不是最喜歡純手工的東西嗎？行，我明天也去買，非得把他那鋪子買空不可！”
“看他還忙得過來不！”
一天又過去了。
楚晗如往常一樣來到葉府授課，卻看見葉蕭和葉若若正在嬉戲玩耍。
“該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