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之下,李心月的心劍生出璀璨流光,這無差彆的攻勢讓整座院子近乎坍塌。
楚晗微微眯起眼睛,反手持木劍淡然道。
“就不陪你玩了。”
雷夢殺心生不妙,身形猶如野牛衝撞就打算強行撞入劍氣雜亂的院子,然後竭力使出第二次驚神。
隻是他才剛剛有所動作,便有一縷春風吹拂院子。
此春風不單隻將雷夢殺瞬間擊退,也將李心月那宛如月色的劍氣消融殆儘。
李心月呆呆站在原地,隻覺得剛剛那一劍的風采深深烙印在腦海裡,她望向那青衫男子呢喃詢問道。
“這一劍叫什麼?”
剛剛那一劍的大千氣象,是李心月前所未見的。
雷夢殺竭力掙紮起來,同樣也震撼不已。
他不同於夫人,他曾親眼見過類似的氣象,隻是在師尊身上見過。
難道說,這個楚晗當真是和師尊同一層次的存在?
這怎麼可能?
楚晗將木劍隨手插在地麵,“此劍名為春風來,是人間至暖之劍。”
“我已經教給寒衣了,她學的還不錯。”
李心月怔怔出神,似乎覺得不可思議下意識道。
“你已經傳授給了寒衣?”
同樣作為劍修的她,自然知曉這個層次的劍法究竟有多重要。
尋常劍修甚至宗門,若是能夠掌握這一劍,甚至能當做傳承傳給下一代。
這種高深的劍法,彆說是弟子了,就算是親兒子恐怕都不會輕易傳授。
更彆說,寒衣和楚晗的關係隻是學堂師生,甚至還不如師徒關係。
楚晗瞥了她一眼說道:“既然她是我學生,那我自然就會傳授適合她的劍法,這有什麼奇怪的?”
李心月看著眼神清澈的青衫男子,最後輕歎口氣放下心劍,回頭對夫君說道。
“既然寒衣暫時無緣你師尊,那我覺得在這個學堂呆著,對寒衣也有好處的。”
“反正就算寒衣如今脫離了學堂,也不一定能夠拜入你師尊門下吧。”
雷夢殺眼神複雜,最後也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
李心月拱手沉聲說道,“楚先生,今日多有得罪。”
“還希望先生念在我們關心寒衣份上,能夠諒解幾分。”
“日後,寒衣就多多拜托先生了。”
楚晗點點頭,其實他也沒打算拿他們怎麼辦,畢竟終究是寒衣的父母。
所以他剛剛出手才會處處留手,甚至順手便指點了李心月的劍法。
要不然以楚晗原本的實力,對付他們甚至都不用一劍的事情。
楚晗似笑非笑望向雷夢殺,李心月立馬用手肘捅了捅自己男人的胳膊,低聲道。
“以後寒衣可就一直在學堂裡了,你是不是想要讓寒衣難做?”
雷夢殺十分憋屈,隻能拱拱手低聲道。
“那就有勞楚先生了。”
那副模樣簡直就像吃到屎似的。
楚晗這才露出笑容,淡淡道。
“放心吧,寒衣在我受傷未來大道高度,隻會比李長生更高,絕不會低的。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雖然都並沒有得到一方想要的結果,但也不算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