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出院手續,李承風——他現在得學著習慣這個聽起來文縐縐,卻和他內核完全不符的名字——被“妻女”一左一右地架出了醫院。
他特意把身體大半的重量都壓在右邊,壓在蘇婉的胳膊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連衣裙,那手臂的觸感柔軟又帶著驚人的彈性。
鼻尖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不是任何香水,倒像是陽光曬過的被子混合著她身體自帶的溫潤氣息,乾淨又撓人。
李承風心裡那點屬於二十來歲年輕人的火苗,正沒出息地亂躥。
這哪是受罪,這分明是享受。
倒是重生這件事本身,還有個小小的疑團。
坐上出租車後,他裝作不經意地問副駕駛的李念:“念念,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李二狗的?”
李念從後視鏡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帶著幾分古怪:“李二狗?什麼土名字?沒聽過。爸,你是不是腦子真摔糊塗了?”
行,沒這號人。
李承風徹底安下心來,看來老天爺給他換號,順便把舊號給注銷了,服務相當周到。
他心安理得地往後座一靠,擺出虛弱又迷茫的架勢,專心致誌地感受身邊蘇婉的存在。
“老李,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蘇婉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一絲擔憂的溫度。
“嗯,”李承風的演技渾然天成,“腦子空空的,看你們倆,就覺得……臉是熟的,但彆的都對不上號。”
他心裡補充了一句:你女兒的臉我舔了十年,能不熟嗎?至於你,蘇婉,我是第一次見著真人,可不就對不上號了。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前座的“白月光”,轉移到了身邊的“俏阿姨”……不,是“俏老婆”身上。
車子停在了一個頗具年代感的老小區門口。灰撲撲的六層小樓,牆皮斑駁,樓道裡貼滿了各色小廣告。
“到家了。”蘇婉付了車錢,過來扶他。
家在四樓,沒有電梯。
這對李承風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他剛邁上兩級台階,就開始呼哧呼哧地喘氣,腳步虛浮,一副隨時要原地躺下的模樣。
“我來扶你。”蘇婉果然心軟,見他這樣,乾脆讓他把整條胳膊都搭在自己肩上,自己則用身體撐著他。
這一下,接觸的麵積更大了。
李承風幾乎半個身子都貼了過去。
隔著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具身體的溫軟和驚人的曲線輪廓。
他甚至能聞到她發絲間傳來的一縷淡淡的洗發水香。
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腳下的步子卻挪得比蝸牛還慢。
這短短的四層樓,他恨不得能走上一個鐘頭。
“爸,你以前爬樓可不喘啊。”
身後,李念的聲音傳來,像一把小刀,精準地戳破了他的表演。
李承風後背一僵,心裡把這便宜閨女罵了一百遍:死丫頭,會不會看眼色!老子給你媽創造增進感情的機會呢!
嘴上隻能繼續裝傻:“是嗎?可能……這次病得不輕,身子骨虛了。”
“哼。”李念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但那懷疑的目光跟探照燈似的,一直沒離開過他的後背。
好不容易磨蹭到家門口,蘇婉掏出鑰匙開了門。
一股溫馨又夾雜著些許陳舊味道的生活氣息撲麵而來。
兩室一廳的格局,收拾得一塵不染。客廳的沙發款式老舊,但沙發巾洗得發白。
茶幾上擺著一盤蘋果,陽台上的幾盆吊蘭綠油油的,垂下長長的枝條。
這就是他以後的家了。
“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水。”蘇婉把他安置在沙發上,自己轉身進了廚房。
李承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的背影。
那纖細的腰肢,隨著步履輕輕搖曳的豐腴,構成了一道讓他口乾舌燥的風景線。
這老婆,是真有料啊!
上輩子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放著這麼個極品不要(額.....好像他也要不了),去舔一個隻會把他當飯票和工具人的小丫頭片子。
蘇婉端著一杯溫水出來,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
“謝謝。”李承風伸手去接水杯,手指狀似無意地,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指尖。
她的手指修長白皙,保養得很好,不像是個常年操勞家務的手。指尖的皮膚細膩又帶著一絲涼意。
蘇婉的手指幾不可查地顫了一下,像是被微弱的電流掃過。她很快收回手,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這個細微的反應,讓李承風心裡更有底了。
“那個……老婆,”他鼓足勇氣,叫出了這個讓他心潮澎湃的稱呼,聲音裡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試探和脆弱,“這個家……以前都是你在管嗎?”
他必須儘快摸清家庭的權力結構,尤其是財政大權。
蘇婉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撩了撩耳邊的碎發,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她平添了幾分動人的風情。
“家裡也沒什麼大事要你管,”她輕聲說,語氣很平淡,“你平時就愛待在書房,家裡的事……還有錢,一直是我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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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呆子?甩手掌櫃?
李承風心裡對原主的形象有了更清晰的勾勒。一個性格沉悶、不善交際、八成也沒什麼大本事的老實人。
這種男人,怎麼可能留得住蘇婉這種女人的心?
他心裡一陣竊喜,這簡直是天胡開局!原主把路鋪得這麼爛,他隻要稍微表現得正常一點,都能形成強烈的反差。
“哦,這樣啊。”李承風點點頭,乘勝追擊,問出了一個更具殺傷力的問題,“那我……以前,對你好不好?”
這話問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臉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