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江城最頂級的私人會所“雲頂閣”。
李承風一行人抵達時,趙衛東和蘇倩已經等在包廂裡了。
趙衛東約莫四十出頭,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戴著金絲邊眼鏡,手腕上是百達翡麗的複雜功能腕表。他身上有種久居上位的儒雅和銳利,看到李承風進來,他立刻站起身,臉上帶著熱絡而客氣的笑容,主動伸出手。
“李教授,久仰大名。我是趙衛東。”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用的是李承風以前的稱呼,既顯得親切,又透著一股不動聲色的試探。
“趙總客氣了,叫我承風就好。”李承風與他握了握手,不卑不亢。
兩個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目光在空中交彙,都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
李承風能感覺到,趙衛東是個極度自信且精明的商人。而趙衛東,則在李承風那看似溫和的笑容下,感覺到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從容。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還要不簡單。
“老公,你們來啦!”蘇婉笑著走過去,拉住蘇倩的手,“倩倩,你今天氣色好多了。”
“那還不是托你的福。”蘇倩的演技無懈可擊,她親昵地靠在蘇婉肩上,目光卻越過蘇婉,落在了李承風身上。那眼神裡,有敬畏,有渴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邀功。
李承風隻當沒看見,微笑著對她說:“趙太太,恭喜。”
這聲“趙太太”,讓蘇倩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知道,這是李承風在提醒她,在外麵,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餐桌上,五個人的位置也很有講究。
趙衛東和李承風作為主人和主客,自然是主位。蘇婉坐在李承風身邊,蘇倩坐在趙衛東身邊。
而李念和張露這兩個“小輩”,則被安排在了桌子的末端。
張露顯得格外拘謹,她穿著一身最簡單的白色連衣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無害的學生。麵對一桌子精致得如同藝術品的菜肴,她甚至不敢動筷子。
而李念則自在得多,她好奇地打量著包廂裡奢華的裝飾,對什麼都感到新奇。
晚宴的談話,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趙衛東頻頻舉杯,不斷地試探著李承風對當前經濟形勢的看法。
“承風兄,最近新能源市場風頭正勁,不知道你怎麼看?”
李承風夾了一塊東星斑,慢悠悠地剔著魚刺,頭也不抬地回道:“趙總日理萬機,還在關心這些小打小鬨的板塊?我這人比較懶,就喜歡看看書,養養花,對賺錢沒什麼興趣。”
一句話,就把趙衛東後麵的話全堵了回去。
趙衛東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自然。他心裡更加確定,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個高人。越是這樣雲淡風輕,就越證明他胸有成竹。
“承風兄真是好雅興。”趙衛東轉而聊起了風花雪月,“說起來,我太太最近也迷上了收藏,前幾天還花大價錢收了一幅據說是唐伯虎的畫,承風兄是大學教授,學識淵博,改天可否幫忙掌掌眼?”
李承風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這才抬眼看向趙衛東。
“趙總,收藏這東西,玩的是個心境。畫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太太喜歡,而且你買得起。這就夠了。”
他這番話,看似是在說畫,實則意有所指。
趙衛東是什麼人,立刻就聽出了弦外之音。李承風是在告訴他,不要去追究蘇倩背後那個“表哥”的來曆,隻要他能給你帶來利益,這就夠了。
“受教了。”趙衛東端起酒杯,鄭重地敬了他一杯。
這一刻,他對李承風的敬畏,又深了一層。
一旁的蘇倩,將兩個男人的機鋒儘收眼底。她看著李承風三言兩語就將自己那位不可一世的丈夫拿捏得死死的,心中湧起一股近乎崇拜的狂熱。
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神。
而坐在末席的張露,則感覺自己與這個場合格格不入。她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隻覺得那兩個男人之間的氣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李承風。他從容,淡定,優雅,仿佛天生就該坐在這樣的位置,主宰一切。
再看看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塵埃。
一股強烈的渴望在她心中升起,她要變強,要變得能配得上他,能聽懂他的話,能真正地走進他的世界。
飯局過半,李承風借口去洗手間,站起了身。
在他經過蘇倩身邊時,蘇倩看似無意地將腿伸了一下。李承風的褲腿,輕輕地擦過了她的小腿肚。
這是一個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極其隱晦的信號。
李承風腳步未停,徑直走了出去。
而坐在主位上的趙衛東,看著李承風的背影,眼神閃爍,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去抽根煙。”他對蘇婉等人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包廂裡,隻剩下了三個女人和一個女孩。
一場真正的交鋒,即將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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