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承風起了個大早，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裡為妻女準備早餐。
蘇婉穿著圍裙，哼著歌，在一旁給他打下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昨晚丈夫的溫存和那條璀璨的項鏈，讓她一整天的心情都像泡在蜜罐裡。
李念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早餐，立刻來了精神。
“哇，爸，今天這麼豐盛啊！”
“你和露露出去玩了幾天，肯定累壞了，得好好補補。”李承風笑著將一杯溫牛奶推到她麵前。
“謝謝爸！”李念喝了一口牛奶，又想起什麼，說道，“對了，爸，這次出去玩，多虧了趙叔叔和蘇倩阿姨，他們對我跟露露可好了。”
“是嗎？”李承風明知故問。
“是啊，蘇倩阿姨還說，等她生了寶寶，讓我去她家玩呢。”李念嘰嘰喳喳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父親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意。
李承風點點頭：“嗯，你趙叔叔是我重要的合作夥伴，你蘇倩阿姨又是你媽媽的閨蜜，他們對你好是應該的。以後見到了，要懂禮貌。”
“知道啦！”
一頓溫馨的早餐結束後，李承風說要去公司處理合作的後續事宜，便開著車出了門。
但他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市區繞了幾個圈，確認沒人跟蹤後，將車開進了張露所住的那棟高檔公寓的地下車庫。
他沒有立刻上樓，而是先開車送李念回家。
車裡，李念還在興奮地講述著度假的趣事，李承風隻是安靜地聽著，偶爾附和兩句。
將女兒送到樓下，看著她活潑的背影消失在單元門裡，李承風臉上的慈父笑容才慢慢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漠。
他重新發動汽車，調轉方向，向著張露的公寓駛去。
……
地下車庫裡，李承風沒有讓張露下車。
他熄了火，車廂裡陷入一片寂靜，隻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
張露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雙手緊緊地抓著安全帶，不敢看身邊的男人。昨晚那條“我好想你”的短信，是她鼓起了全部勇氣才發出去的，現在想來，隻覺得羞恥和大膽。
“這次出去玩，有什麼收獲？”李承風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
張露身體一僵，連忙坐直了身體，像個準備彙報工作的下屬。
“我……我觀察了蘇倩小姐。”她小聲說，“她很會討念念的歡心，也很會扮演一個溫婉的豪門太太。趙總對她言聽計從，對念念也十分恭敬。”
“這些，我在你的短信裡已經看過了。”李承風打斷她，“我問的是，你對自己的收獲。”
“我？”張露愣住了。
李承風轉過頭，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目光顯得格外深沉。“你看到了蘇倩，看到了她是怎麼做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她，有什麼不同？”
張露的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李承風忽然傾身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他身上那股混合著煙草和古龍水的熟悉氣息，將張露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