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風的卡宴停在張露所住的公寓樓下。他沒有上去，隻是發了條信息讓她下來。
幾分鐘後，張露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素麵朝天地跑了下來。她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看到車裡的李承風，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主人的小狗。
“承風。”她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喜悅。
李承風沒有說話，隻是傾身過去。
張露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她以為他要吻她，心裡充滿了期待。
然而，李承風隻是伸手，替她理了理因為跑得太急而有些淩亂的頭發，然後將一個首飾盒，放在了她的腿上。
“這是什麼？”張露睜開眼，有些失落，又有些好奇。
“獎勵。”李承風言簡意賅。
張露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條設計精巧的白金手鏈，手鏈的中央，鑲嵌著一顆小小的，卻無比璀璨的鑽石。
“這……太貴重了。”張露認得這個牌子，是卡地亞的經典款，價值不菲。
“你的情報，值這個價。”李承風淡淡地說道，“戴上，我看看。”
張露的心裡湧起一陣暖流。她知道，他送秦雅的是價值千萬的藍寶石，送自己這個，雖然也貴重，但遠不能及。可她不在乎。
她知道自己的位置。秦雅是女王，是他的合作夥伴，而自己，隻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刀，不需要那麼華麗的裝飾，隻需要鋒利，和主人的認可。
她笨拙地想把手鏈戴上，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李承風看不下去了，拿過手鏈，抓起她纖細的手腕，親自為她戴上。
他的手指溫熱，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肌膚，讓張露的身體一陣戰栗。她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木質香氣，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讓她有些意亂情迷。
“很好看。”李承風替她扣好手鏈，端詳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金的光澤，襯得她本就白皙的手腕，更加細膩如玉。
“謝謝……”張露的聲音細若蚊吟。
“漢斯·施密特的事情，繼續跟進。”李承風鬆開她的手，坐直身體，恢複了公事公辦的語氣，“我要他來江城之後，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我明白。”張露也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我已經讓趙總那邊，以一家科技媒體的名義，申請了對他的獨家專訪。如果能成，我就有機會，和他進行麵對麵的接觸。”
“很好。”李承風讚許道，“這件事，你做得非常出色。張露，你比我想象中，成長得更快。”
得到他的誇獎，比任何物質獎勵，都讓張露感到開心。她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記住，你和蘇倩、秦雪她們不一樣。”李承風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她們隻是籠子裡的金絲雀，是點綴我生活的玩物。而你，是我的刀，是我手中最鋒利的武器。刀的價值，在於它的鋒利，而不是它的外表。明白嗎？”
這番話，像是一把刻刀，深深地烙印在了張露的心裡。
她明白了。
她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
她是有價值的。
“我明白！”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堅定，“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乖。”李承風伸出手，像安撫寵物一樣，摸了摸她的頭。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張露的心，徹底融化了。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她心甘情願，做他手中的刀，為他披荊斬棘，萬死不辭。
李承風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
“我該走了。”他說，“晚上還有個飯局。”
張露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知道，他要去陪彆的女人了。或許是那個溫柔的妻子，或許是那個高傲的女王。
但她沒有資格嫉妒，也沒有資格挽留。
她隻是點了點頭，輕聲說：“您開車小心。”
“嗯。”
李承風發動車子，離開了。
張露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車尾燈，直到它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她低頭，撫摸著手腕上那條冰涼的手鏈，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
城西的法餐廳。
當李承風趕到時，蘇婉和李念已經點好了菜，正在聊天。
“爸爸！”李念一看到他，就開心地撲了過來。
“慢點。”李承風笑著接住女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跟媽媽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們在聊露露呀。”李念拉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露露現在在爸爸公司實習，是不是很辛苦啊？我好久都沒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