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露看著手中那條閃爍著夢幻光芒的粉鑽手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知道這條手鏈的價值，對於曾經的她來說，這是遙不可及的奢侈品。可現在，這個男人卻像送一件普通禮物一樣，隨手就給了她。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她將盒子遞回去，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
李承風沒有接，隻是看著她，緩緩開口：“你覺得，你值多少錢？”
張露愣住了，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在你眼裡，你自己的價值，就是一條手鏈嗎？”李承風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張露急忙解釋。
“那就收下。”李承風的語氣不容置喙，“這不是禮物，是投資。我投資的，是你未來的價值。我希望我的投資，能有百倍千倍的回報。你明白嗎？”
張露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她明白了。
他送她手鏈，不是因為喜歡她，也不是為了討好她。而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她是有價值的。她的價值，遠不止一條手鏈。
他要的，不是一個被他圈養的金絲雀，而是一個能為他創造價值的夥伴。
“我……我明白了。”她低下頭，緊緊地握住那個絲絨盒子，像是握住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張露，”李承風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了一些，“你知道，你和蘇倩、秦雪她們，有什麼不同嗎？”
張露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她們是玩物，漂亮，有趣，但隨時可以被替代。而你……”李承風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是我手中的刀。一把刀的價值，不在於它的刀鞘有多華麗，而在於它本身，是否足夠鋒利。”
他的指腹，帶著一絲薄繭，劃過她光滑的肌膚，帶來一陣戰栗的觸感。
“我不需要你有多漂亮，多會討好人。我隻需要你，足夠鋒利，足夠聽話。能為我斬斷一切阻礙。你能做到嗎？”
張露看著他，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
她不是玩物，不是金絲雀，而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刀。
這個認知，沒有讓她感到被利用的悲哀，反而讓她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滿足。
能成為他這樣強大男人的刀，是她的榮幸。
“我能！”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堅定而清晰，“我會成為您手中，最鋒利，最聽話的刀！”
“很好。”李承風滿意地笑了。他收回手，說道：“把手鏈戴上。”
張露聽話地打開盒子，拿出那條手鏈，卻因為緊張，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搭扣扣上。
李承風拿起手鏈，拉過她纖細的手腕，親自為她戴上。
冰涼的鉑金鏈條貼著她的肌膚，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觸碰著她手腕內側最敏感的皮膚。
張露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很漂亮。”李承風為她扣好搭扣，欣賞著那顆粉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閃爍的光芒，由衷地稱讚道。
“謝謝……”張露的聲音，細若蚊吟。
“專訪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李承風鬆開她的手，將話題拉回了正事。
“都準備好了。”提到工作，張露立刻恢複了專業的狀態，“我已經把‘asserrein’公司和漢斯·施密特所有的公開資料都研究了一遍，專訪的流程和備案也都做好了。”
“很好。”李承風點點頭，“記住我跟你說的，你的目的，是引起他的好奇，而不是揭穿他。尺度要把握好。”
“我明白。”
“去吧。”李承風揮了揮手，“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張露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下車。她猶豫了一下，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突然傾身向前，在李承風的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一觸即分。
不等李承風反應過來，她就立刻推開車門，紅著臉，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