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環球金融中心，東城發展公司。
董事長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巨大的落地窗將整個黃浦江的景色儘收眼底。李承風沒有坐在那張象征著權力的老板桌後，而是閒適地站在窗前，俯瞰著腳下川流不息的城市。
他喜歡這種感覺，如同一個神隻，冷眼旁觀著人間的熙熙攘攘，而所有人的命運，都在他的棋盤之上。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
門開了，張露走了進來。她已經換下了上午那身略顯青澀的記者裝扮，重新穿上了那套得體的職業套裙，但臉上因為激動和緊張而泛起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
“李……李董。”她走到李承風身後，有些局促地開口。在外麵，她已經習慣了稱呼他“李叔叔”或者“李董”，但獨處的時候，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占據了她整個身心的男人。
李承風轉過身，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種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力量。張露被他看得心慌意亂，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兩隻手不安地絞在一起。
“抬起頭來。”李承風的聲音很輕。
張露順從地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
“知道今天為什麼叫你來嗎？”
“……是為上午的事嗎？”張露小聲說，“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
“不好？”李承風笑了，他緩步走到張露麵前，距離近得讓她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股混合著煙草和須後水的清冽氣息。
“你做得很好，比我預想的還要好。”李承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讚許，“你在會議室裡，麵對秦衛國和那群德國人，沒有絲毫膽怯。你的德語很流利，邏輯很清晰，氣場……也足夠強大。”
他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拂過張露因為緊張而有些冰涼的臉頰。
“你今天向我證明了，我沒有看錯人。你不是一件裝飾品，你是一把刀，一把真正能為我所用的，鋒利的刀。”
這番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能讓張露感到激動。她感覺一股熱流從心底湧起，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
“我……”她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我隻想……隻想為您做事，成為對您有用的人。”
“你已經是了。”李承風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所以，我得給你一點……真正的獎勵。”
他口中的“獎勵”兩個字，讓張露的呼吸一窒。她想到了之前的手鏈，還有更早之前的項鏈。
然而，李承風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拿出一個首飾盒。
他隻是安靜地看著她，然後，辦公室裡響起了“哢噠”一聲輕響。
是門鎖落鎖的聲音。
李承風按下了牆上的電子門鎖按鈕。
張露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有些驚慌地看著李承風，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李承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向張露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