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鬆開秦雅,端起一杯香檳,不緊不慢地,朝著那個角落走去。
秦雅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絲不快。
她不喜歡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尤其是在這種她精心準備,用來宣示主權的場合。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以為已經完全掌控他的時候,做出一些讓她意想不到,又無法掌控的事情。
而另一邊,李承風已經走到了周文海的身邊。
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學著對方的樣子,將目光投向了牆上的那幅畫。
畫的是一幅《溪山行旅圖》,筆法雄健,氣勢磅礴,是北宋大家範寬的傳世名作。當然,掛在這裡的,隻是一幅高仿的贗品。
“範寬此畫,以‘高遠’、‘深遠’、‘平遠’三遠法構圖,將山之高聳,水之深邃,路之綿長,融於一紙,儘顯天地之雄奇。確是大家手筆。”
李承風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旁邊的人聽到。
周文海聞言,緩緩地轉過頭,渾濁但精光內斂的眼睛,落在了李承風的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李承風一番,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帶著歲月的沉澱。
“年輕人,也懂畫?”
“略知一二,談不上懂。”李承風謙遜地笑了笑,“隻是覺得,好東西,總能引人共鳴。”
周文海不置可否,目光又回到了畫上。
“可惜,是假的。”
“畫是假的,但畫裡的意境,卻是真的。”李承風接話道,“真假自在人心。若是心中有山水,便是塗鴉,亦可臥遊。”
這句話,讓周文海的身體,微微一震。
他再次轉過頭,這一次,眼神裡帶上了幾分審視。
“心中有山水……嗬嗬,好一個心中有山水。”他喃喃自語,隨即看向李承風,“年輕人,我們,以前見過?”
李承風心中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
“周老先生說笑了,您是前輩高人,小子何幸,能得您一見。”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直接點破了對方的姓氏。
周文海的眉毛,挑了一下。
“你認識我?”
“江城周文海周老先生,雖然深居簡出,但在下還是有所耳聞的。”李承風微微躬身,姿態放得極低。
他知道,對付這種人老成精的人物,任何小聰明都是班門弄斧。唯有坦誠和尊重,才能博得一絲好感。
周文海看著他,沉默了片刻。
“你不是江城的人。”他忽然說道,語氣肯定。
“哦?周老何出此言?”
“江城這個地方,太小,太安逸。養不出你這樣的年輕人。”周文海的聲音,帶著一種洞穿人心的力量,“你的身上,有股味道。”
“什麼味道?”
“梟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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