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秦雅的事情，李承風感覺心中那股因失控而產生的煩躁平複了不少。他重新將棋局的主動權握回了手裡。現在，他有足夠的耐心，去逗弄一下那隻一直想伸出爪子，卻又膽怯不已的小貓了。
他按了內線電話。
“秦雪，送杯新泡的茶進來。”
很快，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秦雪端著茶盤，低著頭走了進來。她今天穿的還是那身被李承風批評過的米白色套裙，隻是在外麵加了一件寬鬆的西裝外套，似乎想遮掩住什麼。
她將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李承風麵前，全程不敢抬頭看他，動作都帶著幾分僵硬。
“李董，您的茶。”她的聲音細若蚊蠅。
李承風沒有說話，隻是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辦公室裡安靜得可怕，隻有他喝茶的細微聲響。秦雪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恨不得立刻轉身逃走。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站著？”李承風終於開口了，語氣聽不出喜怒。
秦雪的身體抖了一下，小聲說：“那我……先出去了。”
“我讓你走了嗎？”
秦雪的腳步釘在了原地，她攥緊了衣角，心裡又怕又委屈。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前一刻還對她那麼溫柔，下一刻就變得冷漠疏離，讓她完全捉摸不透。
“過來。”李承風命令道。
秦雪猶豫了一下，還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辦公桌前。
李承風放下茶杯，抬起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還是有點紅腫，顯然是哭過了。他心裡覺得好笑，嘴上卻說：“怎麼，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
秦雪猛地搖頭，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能說什麼？說自己氣的不是他吻了她，而是他吻過之後那種若無其事、把她當成玩物的態度嗎？
看著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李承風心中的那點施虐欲又冒了出來。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
“把外套脫了。”他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
秦雪愣住了，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臂，“李董……”
“脫掉。”李承風的聲音冷了下來。
秦雪的眼圈又紅了，她感覺自己像是被逼到懸崖邊的小獸，無路可退。她咬著嘴唇，慢慢地，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將它脫了下來，露出裡麵那件緊緊包裹著她身體的套裙。
李承風的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最後，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轉過去。”
秦雪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巨大的羞辱感讓她渾身發抖。但她還是聽話地，慢慢轉過了身，背對著他。
李承風伸出手，卻沒有觸碰她，而是隔著幾公分的距離，從她的肩膀，一路緩緩滑到她的腰際。他的手並沒有碰到她，但那股灼熱的氣息，卻讓她感覺自己的皮膚像是被烙鐵燙過一樣。
“我說過，我不喜歡彆的男人用那種眼神看你。”他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在她耳邊響起，“但我也沒說過，我不喜歡看。”
秦雪的腦袋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一個喜歡玩弄人心的魔鬼。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決堤而出。
聽到她壓抑的哭聲，李承風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他上前一步，幾乎貼在了她的後背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窩裡，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哭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被我看著，就這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