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風沒有等太久。
二十分鐘剛過,套房的門鈴就響了。
他掐滅了煙,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從貓眼裡看了一眼。門外,秦雪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頭發有些淩亂,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那裡。
他沒有立刻開門,而是享受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他看著她在門外猶豫、徘徊,像一隻找不到回家路的小貓。
直到門鈴再次響起,他才緩緩地拉開了門。
“你……”秦雪看到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他一把拉了進去。
門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走廊的光亮。
秦雪被他抵在冰冷的門板上,聞著他身上那混合著煙草、酒氣和沐浴露清香的複雜味道,心跳得厲害。
“不是說不來嗎?”李承風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我隻是路過。”秦雪嘴硬地辯解,眼神卻不敢與他對視。
“路過?”李承風笑了,他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讓她渾身一顫,“從你家到我這裡,橫跨大半個江城,你這路過得,還真夠遠的。”
秦雪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她感覺自己所有的偽裝和借口,在這個男人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可笑。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她開始掙紮,用手推著他的胸膛。
但她的那點力氣,在李承風麵前,無異於以卵擊石。他隻是稍微收緊手臂,就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對,我就是混蛋。”李承風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頭,懲罰性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比在辦公室時更加霸道,更加具有侵略性。秦雪從最初的掙紮,到後來的無力,最後,身體徹底軟化了下來,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吻結束,李承風看著懷裡眼神迷離,渾身癱軟的秦雪,滿意地笑了。
他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你要乾什麼……放我下來……”秦雪終於恢複了一絲神智,在他懷裡發出了小貓般的哀鳴。
李承風沒有理會,徑直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那套剛送來的米白色套裙,就放在床頭。
“換上它。”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不容置疑。
秦雪看著那套熟悉的衣服,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羞恥和屈辱讓她再次流下了眼淚。
“我不要……”她哽咽著搖頭。
“不要?”李承風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那你來這裡乾什麼?嗯?”
他靠得那麼近,近到秦雪能清晰地看到他深邃眼眸中的自己,那個狼狽、無助、又帶著一絲病態沉淪的自己。
她無言以對。
是啊,她來這裡乾什麼?
在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在聽到他說為自己準備了新衣服的那一刻,她心裡其實就已經有了答案。
她拒絕不了他。
這個男人,就像一種致命的毒藥,她明知靠近會萬劫不複,卻還是像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
看著她崩潰的樣子,李承風心中的那點施虐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沒有再逼她,而是直起身,坐到床邊,語氣忽然變得溫柔起來。
“好了,不哭了。再哭,妝都花了,就不好看了。”他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秦雪的哭聲一滯。
“今天在派對上,看到你表姐了。”李承風看似不經意地提起,“她戴著我送她的項鏈,很漂亮。像個女王。”
秦雅……
聽到這個名字,秦雪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的百億收購案,是因為她能動用秦家的關係,幫我探查京城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李承風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錘子,一下一下地敲在秦雪的心上。
“她有她的價值。所以,她能得到女王的冠冕。”
李承風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秦雪,目光變得深沉。
“那你呢?秦雪,你的價值,又是什麼?”
這個問題,像一道閃電,劈開了秦雪混亂的思緒。
是啊,她的價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