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江城表麵上風平浪靜,但李承風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林家那邊,自從他掛斷周文海的電話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
李承風不急,他已經落子,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對手的回應。他相信,林伯庸那位執掌林家數十年的老人,絕不會甘心就這麼被他一個後輩拿捏。
公司裡,秦雪似乎真的接受了“懲罰”。
她不再提調崗的事,而是像一台精密的機器,一絲不苟地完成著李承風交代的所有工作。她開始跟著李承風參加各種高層會議,接觸公司最核心的業務。
她的話變得很少,表情也總是冷冰冰的,仿佛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
但李承風知道,這隻是她的保護色。
每當夜深人靜,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命令她來辦公室時,她雖然會掙紮,會抗拒,但最終,還是會來。
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裡,褪去那一身冰冷的職業偽裝後,她會變回那隻在他身下顫抖、哭泣、沉淪的小貓。
李承風很享受這種雙重身份帶來的反差感。他喜歡看她在白天和黑夜之間,在理性和欲望之間,痛苦地掙紮。
這種掙紮,對他來說,是一種極致的誘惑。
而家裡,則上演著另一場無聲的戲劇。
蘇倩在經曆了最初的屈辱和不甘後,似乎也漸漸適應了這種“姐妹同住”的生活。
她變得很“安分”,每天陪著蘇婉聊天,散步,一起研究育兒知識,扮演著一個完美的“好閨蜜”。
但李承風能感覺到,她看自己的眼神,變了。
那眼神裡,少了幾分不切實際的幻想和野心,卻多了幾分認命般的幽怨和一種病態的依賴。
尤其是在蘇婉不在的時候,她會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目光,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承風知道,他那天在玄關處的那個動作,那顆剝了皮的葡萄,像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了她的心裡。
他成功地在她和蘇婉之間,劃下了一道看不見的鴻溝。
這天晚上,李承風剛洗完澡,穿著睡袍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蘇倩端著一杯熱牛奶,站在他的房門口。
“姐夫……婉姐讓我給你送杯牛奶,說能睡得好一點。”蘇倩低著頭,不敢看他。
李承風沒有接,隻是靠在門框上,看著她。
“是她讓你送的,還是你自己想送的?”他輕聲問道。
蘇倩的身體一顫,端著杯子的手都有些不穩。
“是……是婉姐……”
“看著我,回答。”李承風的語氣不容置疑。
蘇倩慢慢地抬起頭,對上他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所有的謊言都無所遁形。
“是……是我自己……”她的聲音細若蚊蚋。
“為什麼?”
“我……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蘇倩咬著嘴唇,鼓起勇氣說道,“你這幾天,都好像沒看到我一樣。”
李承風笑了。
這隻金絲雀,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了。
他伸手,接過那杯牛奶,卻沒有喝,而是放在了門口的櫃子上。
然後,他上前一步,將蘇倩拉進了房間,並反手關上了門。
“啊!”蘇倩發出一聲低呼,臉上滿是驚慌,“你……你想乾什麼?婉姐……婉姐就在隔壁!”
“噓——”李承風將食指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