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承風像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承天資本的董事長辦公室。
他到的時候，秦雪已經在了。
她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裡拿著一塊抹布，認真地擦拭著玻璃上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汙點。
今天的她，和昨天又有些不一樣。
她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女士西裝，襯得她的身段愈發高挑纖細。頭發也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修長的天鵝頸。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往日的怯懦，多了幾分職業女性的乾練和……冷漠。
是的，冷漠。
她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在自己和李承風之間，築起一道無形的牆。
李承風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這隻小貓，還真是學不乖。
以為換上一身盔甲，就能抵擋獵人的爪牙了嗎？
他沒有出聲，隻是走到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靜靜地看著她。
直到秦雪擦完玻璃，轉過身來，看到他，才像是受驚的小鹿，身體微微一僵。
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走到李承風麵前，微微躬身。
“董事長，早上好。您今天的日程安排是……”
她的聲音，平穩得像一潭死水，不帶任何感情。
“不急。”李承風打斷了她，身體往後一靠，雙腿交疊，擺出一個閒適的姿態，“先給我泡杯咖啡，手磨的。”
“是。”
秦雪沒有多說一個字，轉身走向茶水間。
李承風看著她挺直的背影，和那被西裝長褲包裹得渾圓緊繃的曲線，眼睛裡閃過一絲玩味。
他很享受這種馴服的過程。
看著一隻原本單純膽怯的小白兔，在他的“調教”下，一點點地長出爪牙，豎起防備，然後，再被他親手，將那些可笑的防備，一層層地剝掉。
這遠比直接的征服，更有趣。
很快，秦雪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走了回來，輕輕地放在李承風的桌上。
“董事長，您的咖啡。”
她說完，就準備退下。
“等等。”李承風叫住了她。
秦雪的身體，再次僵住。
“昨天，林家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李承風狀似隨意地問道。
“……聽說了。”
“有什麼想法？”
秦雪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董事長的布局，深不可測，我……看不懂。”她回答得滴水不漏。
的整合方案，不是很有想法嗎？還提出了什麼‘一國兩製’。”
秦雪的臉色，微微一白。
“那是我……是我多嘴了。”
“不，你說的很好。”李承風話鋒一轉，竟然誇獎起她來，“比你那個自作聰明的表姐，想得要周到得多。我已經讓秦雅，按照你的思路，去修改方案了。”
這突如其來的肯定，讓秦雪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起頭，看向李承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困惑。
他不應該是羞辱自己，打壓自己嗎？為什麼……
“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獎勵。”李承風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
獎勵？
秦雪的心裡，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