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喊殺聲依舊震天。
“殺啊——!”
數萬兵馬如同潮水般,對著城牆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城牆下,兩個“敵對”的士兵正上演著全武行。
“鐺!鐺!鐺!”
刀劍碰撞,火星四濺,打得不亦樂乎。
“他娘的,你來真的?”一名士兵壓低聲音,齜牙咧嘴。
“廢話!郭軍師說了,演得越真,賞錢越多!你倒是配合著叫兩聲啊!”另一名士兵回道。
指揮台上,郭嘉手持一卷竹簡,看著城下那場亂糟糟的“攻防戰”。
一旁的樊稠看得直打哈欠,忍不住對身邊的張濟嘀咕。
“他娘的,這戲還得演到什麼時候?”
“咱們的人跟他們的人,擱這兒你一刀我一劍,跟街頭耍猴似的,有勁兒嗎?”
張濟比他有耐心,但也看得眼皮直打架,隻能壓低聲音勸道:“老樊,忍忍吧,郭軍師的吩咐。”
郭嘉仿佛背後長了耳朵,頭也不回地輕笑。
“怎麼?兩位將軍覺得無聊?”
他轉過身,眼神掃過二人。
“這出戲,就得演得這麼無聊,這麼假,才夠真!”
樊稠一臉不解:“軍師,這話怎麼說的?”
“你想想,”郭嘉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全天下的探子都盯著長安呢,咱們要是真打得天昏地暗,他們反而要懷疑了。”
“就得這麼亂糟糟,兵不像兵,將不像將,才像是咱們和呂布那莽夫打起來的樣子嘛!”
樊稠和張濟對視一眼,好像有點明白了,又好像沒完全明白。
郭嘉懶得再解釋,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竹簡“啪”地一聲敲在桌案的地圖上。
“戲是給彆人看的,以西涼軍沒有了主將董卓,而呂布軍剛又都被逃出長安的天子,楊彪等士族,早已士氣低迷,所以兩方人打得假才是他們的水平!”
說完後,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傳令下去!立刻派快馬去虎牢關!”
“告訴黃忠,給他留一萬步兵,兩千騎兵!讓他把虎牢關給老子釘死了!一隻耗子都不能放進來!”
郭嘉的手指在地圖上重重一劃,從虎牢關直接劃向了整個司隸地區。
“讓段煨和董越,帶著剩下的八千兵馬,彆他娘的在那兒歇著了!”
“立刻!馬上!給我像瘋狗一樣撲出去,把整個司隸都吞下來!”
樊稠一聽,眼珠子都瞪圓了。
“軍師!你沒喝多吧?就八千人?吞下整個司隸?”
郭嘉聞言,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
“哈哈哈!我清醒得很!”
他指著地圖。
“咱們得好好謝謝那兩個寶貝疙瘩,郭汜和李傕啊!”
“他們那六萬大軍,已經替咱們把司隸的那些硬骨頭,那些士家大族,犁了一遍了!”
“現在的司隸,就是個剛被野豬拱爛的瓜田,咱們的人過去,不是去打仗,是去撿瓜!”
樊稠和張濟恍然大悟。
郭嘉卻沒停,又補充了最後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
“還有!拿下之後告訴他們,所有能種地的地方,都給老子把種子撒下去!誤了春耕,老子要他們的腦袋!”
命令下完後,郭嘉又向樊稠,張濟兩人說道。
這場戰爭,還演的是呂布堅守長安,抵抗劉備大軍,為“護送天子”的郭汜、李傕斷後。有了這場戲,呂布此去兗州,便師出有名。
真正的風暴,早已向西席卷而去。
……
官道之上,八萬大軍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向著西方蜿蜒前行,旌旗蔽日,馬蹄聲碎。
劉備身披鎧甲,騎在馬上,望著這支前所未有的雄壯之師,心中豪情萬丈。
在他的身側,沈瀟騎在馬上,有了幾個月的五禽戲的鍛煉,沈瀟覺得自己的武力可能能達到五十多了,妥妥的五流武將。
“主公,上了戰場我能不能去砍幾個人練練手”沈瀟有些興奮的說道。
“子明,你可是我的寶貝,不能輕易上戰場!”劉備回頭笑道,“待拿下了涼州,我讓你天天躺著,再給你找幾個胡人美女給你捶背,練舞!”
沈瀟翻了個白眼,他看著同樣騎馬的賈詡,這位毒士穩如老狗。
另一邊,則是兩個絕色少女。
黃舞蝶一身勁裝,抱著長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儘職儘責地扮演著保鏢的角色。
而董白,則換上了一身特製的銀白色軟甲,配著她那張精致絕美的臉蛋,少了幾分閨閣少女的柔弱,多了幾分英姿颯爽。
這支大軍,名義上的統帥,正是她,董卓的孫女,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