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如雷。
“殺——!”
張飛一聲怒吼,聲震山林。
他胯下烏騅馬如一道黑色閃電,卷著漫天煙塵,直撲而出。
丈八蛇矛泛著寒光,指向前方泥濘中的藤甲兵。
太史慈、張繡等大將緊隨其後。
他們身後,數萬養精蓄銳的漢軍將士,帶著滔天殺意,從營寨後方兩側的密林深處中洶湧而出。
叛軍陣營,方才還在泥沼中苦苦掙紮的五萬藤甲兵,此刻已是甕中之鱉。
一萬漢軍精銳,刀槍出鞘,長矛如林。
他們迅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將所有陷在泥濘中的藤甲兵死死圍住。
那些藤甲兵,身上被泥水浸透的藤甲,此刻已不再是神兵利器。
反而成了他們沉重的枷鎖。
許多人腳下打滑,一頭栽進泥水裡。
他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但那粘稠的泥漿,卻像無數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拽著他們。
越是掙紮,藤甲上裹的泥土越多。
泥土越多,重量就越大。
重量越大,他們就越是寸步難行。
“救我!救我!”
“我陷進去了!大王!救命啊!”
絕望的嘶喊聲,此起彼伏。
有藤甲兵拚儘全力,終於掙紮著爬到泥潭邊緣。
他們的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狂喜。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漢軍士卒手中鋒利的長杆。
“回去!”
“不準上來!”
漢軍士卒麵無表情。
長杆尖端,毫不留情地將那些好不容易爬到邊上的藤甲兵,重新捅回泥潭深處。
“噗通!”
“啊——!”
再次落入泥水中的藤甲兵,發出了更加淒厲的慘叫。
他們絕望了。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他們曾是南中最為悍勇的戰士。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然而此刻,他們卻像一群被困在泥塘中的野獸,任人宰割。
一萬漢軍士卒,如同圍獵的獵人。
他們沒有發起衝鋒,也沒有刀劍相向。
他們隻是冷靜而有條不紊地,將所有試圖逃脫的藤甲兵,重新趕回泥沼。
他們要做的,不是殺死這些藤甲兵。
而是要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沈瀟站在望台上,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他嘴角微勾。
“這些可都是壯勞力啊。”
他輕聲自語。
這些藤甲兵,雖然此刻狼狽不堪。
但他們身體健壯,吃苦耐勞。
這五萬壯丁,足以修築多少條道路,開墾多少畝荒地。
想到這裡,沈瀟的心情更好了幾分。
他轉過頭,看向前方的主戰場。
剩下的三萬漢軍精銳,如同尖刀一般,直接插入了叛軍的十萬大軍之中。
張飛一馬當先。
他騎在烏騅馬上,丈八蛇矛上下翻飛。
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叛軍士兵在他麵前,簡直如同紙糊的一般。
“擋我者死!”
他狂吼著,周身殺氣騰騰。
太史慈雙戟舞動,他的戟法,既有大開大合之勢,又有精巧細密之變。
叛軍士兵試圖圍攻,卻被他殺得人仰馬翻。
張繡則率領騎兵,在叛軍陣中橫衝直撞。
他的長槍,每一次突刺,都能洞穿數名叛軍士兵的胸膛。
漢軍的衝鋒,勢不可擋。
而叛軍的抵抗,卻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放箭!”
漢軍弓弩手,訓練有素。
滑輪弓的弓弦發出沉悶的嗡鳴。
箭矢如雨,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精準地射向叛軍陣列。
叛軍士兵身上簡陋的皮甲,根本無法抵擋這般強勁的箭矢。
一人中箭,便倒地不起。
“發射連弩!”
隨著軍令下達,一架架連弩發射。
密集的弩箭射殺著大片反抗的叛軍。
更要命的是,漢軍的炸彈。
“轟!轟!轟!”
“為了主公!為了軍師!扔!”
擲彈兵們再次出擊。
黑色的鐵疙瘩,在空中劃過拋物線。
落入叛軍密集的人群中。
爆炸的巨響,伴隨著血肉橫飛的慘狀。
叛軍士兵的士氣,瞬間被擊潰。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武器。
那震耳欲聾的聲響,那狂暴的衝擊波,那漫天飛舞的破片。
每一樣,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魔鬼!這是魔鬼的軍隊!”
“快跑啊!我們打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