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強大族的府門被撞開,家丁部曲們在突如其來的攻擊下潰不成軍。財富被搶掠,生命被收割。
雍闓和高定親自帶隊,衝在最前。
他們殺紅了眼,將連日來積攢的恐懼和怨恨,儘數發泄在這些昔日的“盟友”身上。
混亂之中,他們的軍隊,確實像滾雪球一樣壯大起來。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自己終於扼住了命運的咽喉時,一聲巨響,從北城門方向傳來!
“轟隆——!”
堅固的包鐵城門,連同周圍的牆體,在一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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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木與磚石伴隨著黑色的濃煙,暴雨般砸落。
城門樓上,那幾十個還在伸長脖子看城內熱鬨的守軍,直接被狂暴的氣浪撕碎、掀飛,如同破爛般從高空墜落。
所有正在城中施暴的叛軍,都被這聲巨響震得停下了動作,茫然地望向北方。
發生了什麼?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潮水般的喊殺聲,便從被炸開的缺口處,洶湧而入!
“殺——!”
太史慈一馬當先。
他沒有給城裡的人任何反應時間。
炸開城門的同時,兩萬漢軍精銳便如開閘的洪水,瞬間淹沒了整個城門防線。
守在城門附近的零星叛軍,幾乎是在一個照麵間,就被如林的長矛捅成了篩子。
“漢軍!是漢軍殺進來了!”
“快跑啊!他們怎麼這麼快!”
雍闓和高定剛剛聚攏起來,還沒來得及整編的“大軍”,瞬間炸了鍋。
這些人本就是被裹挾的烏合之眾,順風仗時耀武揚威,一旦遭遇強敵,立刻作鳥獸散。
“穩住!都給我穩住!”
高定揮舞著長刀,聲嘶力竭地吼著,試圖收攏部隊。
回答他的,是漫天飛蝗般的箭雨。
漢軍的弓弩手,以小隊為單位,迅速占領了街道兩側的製高點。
滑輪弓與連弩交織,精準而高效地收割著所有試圖反抗的目標。
一名叛軍頭目剛剛舉刀,想號令手下結陣,下一刻,三支弩箭便同時貫穿了他的胸膛。
箭矢貫穿血肉的悶響,連成一片。
叛軍的陣型,在接觸的一瞬間,就土崩瓦解。
“殺出去!快!從南門殺出去!”雍闓肝膽俱裂。
他與高定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儘的恐懼。
他們不再有任何僥幸心理,撥轉馬頭,帶著身邊僅剩的百十名死忠親衛,不顧一切地向南門狂奔。
身後,是兵敗如山倒的慘狀,是自己人踩踏自己人的混亂。
太史慈立馬於長街之上,冷冷地看著雍闓和高定狼狽逃竄的背影,並沒有下令全力追擊。
他的任務是“放羊”,不是殺羊。
“傳令下去!”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肅清城內殘敵,安撫百姓!所有投降者,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跪於路邊!”
“另外,派人清點城中各處府邸,將所有‘無主’的錢糧、土地、人口,全部登記造冊!”
當漢軍徹底控製邛都時,城中的殺戮和混亂已經平息。
太史慈的副將前來稟報,臉上是一種想笑又不敢笑,混雜著敬畏與荒誕的古怪神情:“將軍……城中最大的幾家豪族……李家、趙家、王家……全被雍闓和高定給屠了。我們……我們的人去的時候,他們府裡的金銀財寶都堆在院子裡,還沒來得及運走……”
太史慈聞言,也不禁莞爾。
他走到一座被攻破的豪宅前,看著滿地的狼藉和屍體,心中對自家軍師的敬佩,已經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這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打過什麼硬仗。
雍闓和高定這兩個“開路先鋒”,完美地替他們完成了所有最棘手、最肮臟的工作。
他們把所有潛在的敵人,都變成了屍體。
他們把所有分散的財富,都主動聚集了起來。
他們把所有被士族控製的部曲和佃戶,都“解放”了出來。
而太史慈要做的,僅僅是跟在後麵,打掃戰場,然後把勝利的果實,分門彆類,打包送回卑水大營。
一時間,整個邛都的土地和權力結構,被徹底洗了一遍牌。
大量的無主土地和勞動力,被解放出來。
一名斥候前來報告:“將軍,那兩隻‘羊’,已經往瀘水方向逃竄了。”
“知道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獵人般的光芒。
“傳令下去,大軍休整一日,明日,繼續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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