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對他們這些常年在苦寒之地掙紮的草原民族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這裡有溫暖的房屋,有肥沃的土地,有數不清的糧食和女人。
這個誘惑,太大了!大到他根本無法拒絕!
“好!”樓班一拍大腿,眼中迸發出貪婪的凶光。
“這筆生意,我做了!你說吧,劉備的軍隊在哪裡?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司馬懿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劉備的追兵,應該很快就會進入幽州。他們的數量,大概在兩萬左右,全是騎兵。”司馬懿說道。
“我們不需要和他們硬拚。”
“那要怎麼打?”
“大人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嗎?”司馬懿冷笑道。
“在草原上,和烏桓騎兵玩追逐戰,他們這是在找死!”
“我們隻要不斷地襲擾他們,斷他們的糧草,用我們最熟悉的戰術,慢慢地把他們耗死在這片土地上!”
“好計策!”樓班撫掌大笑。
“就這麼辦!傳我的命令,集結所有部落的勇士!這一次,我們要讓那些漢人,有來無回!”
整個烏桓部落,都因為司馬懿的到來而沸騰了。
無數的烏桓騎兵,開始集結。
他們磨亮了彎刀,擦拭著弓箭,眼中閃爍著對黃金和土地的渴望。
然而,就在司馬懿和蹋頓以為勝券在握,準備大乾一場的時候,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也在烏桓部落中悄然響起。
並非所有的烏桓首領,都像樓班一樣貪婪短視。
“大人,那個司馬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在一座不起眼的帳篷裡。
一名較為年長的烏桓頭領,對著自己的首領,也就是丘力居的侄子蹋頓,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能為了逃命,把自己的都城和百姓都扔掉,這樣的人,能信嗎?”
“是啊,首領。”另一名頭領也附和道。
“劉備在公孫讚手下時就很能打,現在他的實力更加強大了。
連那個不可一世的司馬懿都被他打得跟狗一樣。
我們真的要為了那點黃金,去得罪這麼一個強敵嗎?”
“而且,引狼入室啊!那個司馬懿,把我們當什麼了?”
“用我們的命,去給他報仇?萬一打輸了,劉備的大軍殺過來,我們整個部落都要完蛋!”
這位名叫蹋頓的烏桓首領,聽著手下們的議論,也陷入了沉思。
他比樓班要冷靜和理智得多。
他也眼饞那些黃金,但他也更清楚,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司馬懿給出的條件越是豐厚,背後隱藏的風險就越大。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喧鬨。
“蹋頓大人!樓班大人有令,讓你立刻帶上你部落的勇士,去東邊設伏,準備攻擊漢軍的後勤部隊!”一名樓班的親兵,趾高氣揚地闖了進來,傳達著命令。
蹋頓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去攻擊漢軍的後勤部隊?說得好聽,這不就是去送死當炮灰嗎?漢軍的後勤部隊,是那麼好打的?
“回去告訴樓班,我部落的勇士,前些日子和漢人打了一仗,傷亡慘重,需要休養,去不了。”蹋頓冷冷地拒絕了。
“你!”那親兵沒想到蹋頓敢公然抗命,頓時大怒,“蹋頓!你敢違抗大人的命令?!”
“滾!”蹋頓身邊的頭領們,全都站了起來,拔出了腰間的彎刀,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名親兵。
那親兵嚇得臉色一白,不敢再多說,灰溜溜地跑了。
“首領,這麼一來,可就徹底得罪樓班了。”一名頭領擔憂地說道。
“得罪就得罪了。”蹋頓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我不能拿我們部落幾千勇士的性命,去給樓班的貪婪陪葬!”
他站起身,在帳內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