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現瞬間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麵容冷俊,黑色高定西裝勾勒出挺拔頎長的身形,袖口稍挽起,露出腕間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卻絲毫不見半分輕浮。
反倒襯得他愈發沉穩矜貴,仿佛剛從一場重要的商業會談抽身。
而非旁人所言那般,在樓上與女人黏黏糊糊。
他的步伐沉穩,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一步步朝著司家眾人靠近。
目光銳利如鷹隼,掃過麵前神色各異的眾人,沒有半分閃躲,反倒帶著一種迫人的審視。
司家二房的司承明夫婦原本還湊在一起低聲嘀咕,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瞟向司承業,眼神裡藏著幾分隱晦的期待。
可當司景年的身影出現,他那沉澱在骨子裡的矜貴與壓迫感撲麵而來。
司承明下意識地閉了嘴,張翠蘭也立刻收斂起眼底的算計,悄悄往後退了幾步,縮在人群邊緣,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司景年的目光掃過他們時,沒有停留半秒,卻像帶著無形的重量,壓得司承明後背發緊。
他想起自己兒子前幾日還在抱怨司景年獨攬大權,讓他在公司處處受限,此刻再看眼前這男人。
西裝筆挺,氣場凜然,連指尖都透著不容置喙的掌控力,哪裡是自家那個毛躁衝動的兒子能比的?
方才那些盤算,瞬間像被戳破的泡影,連提都不敢再提。
低著頭,生怕與司景年的目光對上。
隻希望剛才他們的對話沒有被他聽到。
司景年周身的低氣壓如同實質。
周身的空氣因他的到來而變得凝滯。
司承明隻覺得後頸一陣發涼,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褲縫,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未曾停留的目光,仿佛已經穿透了他的偽裝,將他心底那些見不得光的算計看得一清二楚。
旁邊的張翠蘭更是嚇得臉色發白,原本還帶著幾分精明的眼神此刻滿是慌亂。
她悄悄往司承明身後縮了縮,恨不得把自己藏進牆角的陰影裡,腦子裡反複回放著剛才自己說的那通話。
她甚至不敢去想,若是司景年真的聽到了,以他的手段,往後他們二房在司家還有沒有立足之地。
司文博那個不成器的,平日裡仗著幾分小聰明就沾沾自喜,真要跟司景年對上,怕是連骨頭都剩不下。
張翠蘭越想越怕,指尖微微顫抖,連帶著挽著司承明胳膊的手都用了幾分力。
司承明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懼攫住。
他能感覺到妻子的緊張,卻沒心思安撫。
他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會兒是兒子抱怨時的不滿嘴臉,一會兒是司景年在董事會上殺伐果斷的模樣,還有父親司承業對司景年的器重與期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些盤算,簡直是異想天開。
司景年能坐穩繼承人的位置,靠的從來不是血緣那麼簡單,而是他實打實的能力和手腕。
就算今天真的出了點岔子,隻要他沒真的做出忤逆不孝的事,父親也絕不會輕易動他。
而他們二房,說到底不過是依附於司家大房,平日裡能分些紅利,全靠司景年的容忍。
若是真的觸怒了司景年,彆說讓兒子上位,恐怕就連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司承明越想越心驚,後背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
三房的司承輝和王妍夫婦貫會見風使舵。
方才還覺得這或許是他們三房翻身的契機。
可此刻麵對司景年那鷹隼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