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依諾並不認識他。
兩人結婚的時候連婚宴都沒來辦,司景年就出國了。
估計知道他們結婚的也就雙方家裡的人和最要好的幾個朋友吧!
所以外人應該不知道依諾就是司夫人。
導購見到進來的男人,連忙熱情的迎上去。
“我是來取司總一個月前預訂的‘流螢’那套禮服的。”
“司總?”
楚允棠用手肘拐了拐旁邊的依諾,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些。
“唉!諾諾,他說的司總不會就是你老公吧?”
在這家店預訂高定的隻能是他們家店的會員,能成為這裡的會員又姓司的,南城除了司景年這個司家,暫時還真想不出有誰。
但依諾沒有多想。
“誰知道呢,南城姓司的又不止他一個。”
隻見男子取完禮服就離開了。
依諾在店裡給自己挑了一件精致的禮服。
然後又去取她特意為司景年定製的袖扣。
依諾在古董珠寶店的玻璃展櫃前駐足,指尖輕輕拂過那對靜靜躺在絲絨襯墊上的袖扣。
鉑金材質的基底泛著冷冽的光,主體是兩隻交頸的天鵝造型,翅膀上鑲嵌著細碎的藍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深海般的幽藍光澤。
最妙的是天鵝喙部銜著的那顆圓形鑽石——當袖扣扣合時,兩顆鑽石會拚成完整的莫比烏斯環圖案,內側刻著極小的“yn∞jn”,是她和司景年姓名的縮寫,中間的無限符號象征著永恒。
“這是19世紀末f國皇室禦用珠寶匠的手稿複刻款。”
店長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將袖扣托出。
“天鵝一生隻有一個伴侶,莫比烏斯環代表沒有儘頭的循環……
姑娘,你老公收到這樣的禮物,隻怕是整顆心都恨不得掏出來送給你啊!”
依諾的指尖在“∞”符號上輕輕顫抖。
她想起司景年辦公桌上那本《天體物理學導論》,扉頁上他用鋼筆寫著。
“宇宙的儘頭是黑洞,而我的儘頭是你。”
這對袖扣的設計,恰似將他藏在公式裡的浪漫,化作了觸手可及的璀璨。
回到彆墅,她讓張媽提前下班。
自己親自動手為司景年準備了晚餐。
然後上樓換上禮服,精心打扮了一番。
到了約定的時間,見司景年還沒有回來。
依諾以為司景年剛回國,公司事務繁忙,等會兒也沒有關係。
到晚上八點。
司景年還沒有回來。
她給司景年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到掛機依然沒人接。
她將涼涼的飯菜拿去加熱。
第三次撥打那個號碼時,聽筒裡的忙音仿佛被拉得無限長,最後化作冰冷的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依諾盯著手機屏幕上暗下去的名字,指尖懸在重撥鍵上方,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
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會兒。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11:00。
司景年還沒有回來。
她將禮盒小心翼翼的放好。
翻開手機,一堆未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