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實在不想和張翠蘭在這裡浪費時間,父親還在等著她回去。
“二叔母,我不是不想聽您說話,隻是我爸的情況確實危急,我一分鐘都不想耽擱。”
“你爸的命重要,我們司家的規矩就不重要了?”
依諾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二伯母,我敬重您是長輩,所以一直忍著您。
但您也彆太過分了,我爸還在icu等著我,我沒時間跟您在這裡耗。
要是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依諾轉身就想往外走。
“站住!”
傅明姝厲聲喝道,“聽說你父親的公司快撐不下去了,我警告你,可彆想著打傅家的主意,去填補你娘家的窟窿。”
她的聲音像一把冰冷的刀,直刺依諾的心臟。
依諾停下腳步。
“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時候想過打傅家的主意了?
依氏雖然遇到了困難,但我們有自己的底線,絕不會依附傅家苟活。”
“話說的好聽,可誰知道呢。”
傅明姝的目光死死釘在依諾臉上。
“人心隔肚皮,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隻有你自己清楚。”
她緩步走到依諾麵前。
“依諾,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
依氏現在就是個爛攤子,誰沾誰倒黴。
我勸你,趕緊跟你娘家那邊說清楚,彆再管依氏的事了。”
依諾的眉頭緊鎖,語氣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媽,您怎麼能這麼說?
依氏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我怎麼能不管?”
“心血?”
傅明姝嗤笑一聲。
“在我看來,那就是個填不滿的窟窿!你要是非要往裡麵跳,那也彆拉著景年,彆拉著我們傅家!”
她頓了頓,眼神變得異常冰冷。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你要是還想繼續當這個傅家少奶奶,就立刻給我斷了和依氏的所有聯係,安安心心在家待著,照顧景年,生兒育女。
否則——”
傅明姝從沙發上拿起一份文件,狠狠摔在依諾麵前的茶幾上。
“就把這離婚協議書簽了吧!”
她沒想到傅明姝竟然會做得這麼絕。
她爸剛做完手術,躺在icu情況不明,依氏集團麵臨重大危機。
司家不僅沒有一個人關心一下她,反而還迫不及待的讓她趕回來簽離婚協議書。
寒意滲入皮膚,直達骨髓。
她瞳孔驟然收縮,顫抖著拿起文件。
“這事兒爺爺知道嗎?”
傅明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些糟心事。
這種家務事,還用得著驚動他老人家?”
三年來,一直都是依諾在替司景年儘孝。
婆媳相處的畫麵如走馬燈般在腦海閃過。
每次她生病時,都是自己衣不解帶的在床旁伺候。
如果不是她,傅明姝恐怕都沒有機會活到現在。
即便再不滿意她。
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三年的真心真是喂狗了。
啊,不!
不要侮辱了狗。
狗你對它好,它還會搖搖尾巴。
某些人就不一定了。
自己家庭遭受變故,沒有一句關心和安慰的話,反倒是開口就催促她離婚。
整的好像自己非得賴著他們司家一樣。
聽到傅明姝這冷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