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給我吊起來!”
司景年突然咆哮著對身後的壯漢下令,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回蕩,驚起一陣寒意。
依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粗暴地拽起,鐵鏈纏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懸空吊起。
血肉模糊的後背上,傷口被扯開,劇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依諾痛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但司景年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拿起一旁的皮鞭,
一下又一下,皮鞭如毒蛇般在依諾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司景年每抽打一下,都伴隨著憤怒的嘶吼:“這一下,是為我妹妹!”
“這一下,是你羞辱司家的代價!”
“這一下,是讓你記住,在我司景年麵前,你不過隻是個螻蟻!”
皮鞭再次落下的瞬間,依諾猛地吸了口氣,破碎的聲音終於衝破喉嚨,
“不是的……
司景年,我沒有……”
她的身體還在因劇痛顫抖,手腕被鐵鏈勒得發麻,可她還是拚儘全力抬眼,試圖讓司景年看清自己眼底的懇切,
“我沒有羞辱司家……
從來沒有……”
司景年握著皮鞭的手頓了頓,
“至於你妹妹……”
是她先出言辱罵我,
我忍無可忍才動的手。”
“夠了!”
司景年猛地打斷她,
“到了現在你還在狡辯!
念薇那麼單純,怎麼會說出辱罵你的話?
分明是我跟你離婚,你惱羞成怒,對她動手還倒打一耙!”
他冰冷的目光死死鎖住依諾,“依諾,原來你不僅惡毒、虛偽、貪慕虛榮,還這麼會編瞎話!
你這種女人,給我提鞋都不配,更彆提說愛我!”
司景年的話像一把生鏽的鈍刀,慢悠悠地割過依諾的心臟,比背上的皮鞭更讓她刺骨。
在他回國給夏沁慶生的那天,她就下定決心跟他離婚了,淨身出戶。
可現在,卻被司景年認定她是因為不想離婚,才對司念薇動手。
這種顛倒黑白的指控,比皮鞭抽在身上更讓她難受。
依諾隻覺得一股荒謬的寒意從腳底竄到天靈蓋。
夏沁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司念薇是他護在羽翼下的寶貝妹妹。
而她依諾,不過是他口中的螻蟻。
想讓她活便活,想讓她死便死。
“我不想離婚?”
依諾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裡裹著血沫,
“司景年,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抬起頭,原本滿是懇切的眼底,此刻隻剩下冰冷的嘲諷,
“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圍著你打轉?
司景年,在你回國給夏沁慶生的第二天早上,我就把離婚協議簽好字交給律師了,你看到了嗎?”
依諾的目光死死鎖住司景年,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心底的嘲諷更甚,
“哦,我忘了,你滿心滿眼都是夏沁,哪有功夫看那些的東西?
那份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我自願淨身出戶,司家的財產、房子、車子,我一樣都不要。
我隻想儘快擺脫你,擺脫這段讓我窒息的婚姻。”
她頓了頓,喉嚨裡的血腥味順著話語溢出,卻絲毫不影響她話語裡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