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按您的意思,咱們動用關係讓依氏的所有項目開展不下去,現在依氏那邊……
因為依小姐的事,想問項目後續要不要讓他們繼續推進,或者……
要不要讓他們的合作商恢複合作?”
司景年正在翻文件的手指沒停,目光甚至沒從紙頁上抬起來,聲音依舊平淡無波。
“不用恢複。
項目暫停的原因是依氏能力不足,跟其他事無關。”
林川心裡咯噔一下。
他清楚記得,當初司總讓人阻礙依氏項目項目開展,是因為依諾得罪了司總,想讓她得到教訓。
如今人都已經不在了,司總卻還不肯鬆口,真是讓他有些摸不透。
雖然司總嘴上說著是依氏能力不足,與其他事無關,可在林川看來,分明是司總在公報私仇。
可他沒有證據,實在是想不通。
即便司總不喜歡依諾。
可結婚後依小姐一直安守本分,又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倒是自家總裁,婚後就把人丟下三年不聞不問。
為了白月光還把公司都搬到國外去,陪了三年。
剛回來就讓依諾淨身出戶不說,現在人都死了還不放過人家公司。
他跟這位前妻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
可此刻他的語氣裡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談論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
讓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上司的冷靜。
他對依諾又不免多了幾分同情。
“可是依氏現在……”
林川還想再說些什麼,比如依氏因為這個項目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如今又逢變故,若是項目徹底停滯,很可能麵再次臨資金鏈斷裂的風險。
司景年終於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瞪了林川一眼,
“你是我的秘書還是依諾的秘書?
商業合作隻看價值匹配,不看私人交情。
至於依氏的處境,那是他們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司氏沒有義務為彆人的風險買單。”
他的話條理清晰,邏輯縝密,每一個字都透著商場上的冷靜與疏離。
林川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突然明白。
對司景年而言,依諾的離世也好,依氏的困境也罷,都無法動搖他的商業判斷。
那段短暫的婚姻,早已是他人生履曆裡可以忽略不計的一筆。
而依家,包括依氏,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便隨時可以被擱置。
“我知道了,司總。”
林川不再多言,恭敬地應下,轉身退出辦公室。
夏家彆墅內。
夏沁的母親李靜晚溫柔地拉著夏沁的手,將她帶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指尖輕輕摩挲著女兒手背上的肌膚。
“沁沁,你和景年現在相處的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裹著蜜,眼角眉梢儘是關切。
夏沁露出女兒家的嬌羞,腦袋輕輕靠在李靜晚肩頭,聲音軟糯。
“媽~,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李靜晚捏了捏女兒的臉頰,“咱們沁沁長大了,當媽的能不操心?”
“我們相處的還不錯,他對我基本上都是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