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年扯鬆領帶,脖頸青筋暴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依諾聞言,發出一聲清脆的冷笑,那聲音裡滿是嘲諷。
“司總這是在做夢?
還是覺得自己依舊能一手遮天?”
她向前邁了一步,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司景年。
“道歉?
讓她還回來?
你也配說這話?”
司景年喉結劇烈滾動,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緊,指縫間泛出青白。
他猛地扯開襯衫最頂端兩顆紐扣,露出緊實的鎖骨,呼吸急促得像是困在牢籠裡的困獸。“依諾,彆得寸進尺!”
他沙啞著嗓音低吼,眼底猩紅翻湧,可當對上她眼中淬著冰的恨意時,心臟竟沒來由地抽搐了一下。
他突然大步逼近。
“當年的事我可以解釋,”
他的聲音不自覺放軟,喉間卻壓抑著某種瘋狂的執念,
“但是你現在必須向沁沁道歉。”
司景年下頜繃成鋒利的直線,仿佛下達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的手指死死抵著牆麵,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卻不自覺地想要伸手觸碰她的肩,最終又狠狠攥成拳垂在身側。
依諾氣笑了。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偏執,隻要是關係到他的白月光,永遠都分不清楚是非對錯。
不知道他的眼睛是被豬油蒙住了,還是根本就瞎了?
依諾後退一步,拉開她和司景年的距離。
司景年覺察到依諾對他的排斥。
心底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想要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可那點自尊心又將這點衝動壓了下去。
“司景年,我不過打了夏沁兩巴掌,你就想讓她還回來。
那當年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又打算怎麼還?”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困獸。
“依諾,你還有臉提當年?
要不是你詆毀司家聲譽,毆打薇薇,我又怎麼會……”
依諾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居然會和司景年這種是非不分的人探討誰對誰錯這個問題。
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懶得繼續糾纏。
冷著臉從包裡掏出張名片,塞進司景年的西裝口袋裡。
“這是我的律師電話,”
她的聲音冷得像冰,不帶一絲溫度,
“關於剛才打了夏小姐兩個耳光的事,道歉是不可能的。
至於說讓她打回來,就要看夏小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司總想為心上人出頭,不管司總是想報警處理,還是要談賠償,直接找他。”
說著她看向一旁的楚允棠。
“但是夏小姐對我朋友出言不不遜、惡意欺辱在先,我那兩巴掌不過是提醒夏小姐以後出門前先把嘴巴刷乾淨。
如果兩位執意要追究,我不介意把剛才的錄音和視頻,送到各大媒體麵前。
讓大家評評理,到底誰該向誰道歉。
畢竟司總一向眼瞎,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說完,直接拉著楚允棠離開。
司景年呆立原地,耳畔還回蕩著依諾那句刺耳的嘲諷。
他臉色黑如鍋底。
西裝口袋,那裡還留著依諾塞進來的律師名片,莫名覺得礙眼。
他直接抽出來扔進垃圾桶裡。
聽著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