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安看著對麵兩人之間那幾乎要凝成實質的默契磁場，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揚，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他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笑容，問道：“哎，說真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咱們下次再合作，你們倆想合作個什麼樣的？有沒有特彆想嘗試的類型？”
這問題像是投下了一顆小石子，立刻在兩人間激起了漣漪。
畢雯珺聽到後，幾乎是下意識地、飛快地瞟了張予曦一眼，似乎想從她那裡得到點提示，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急切，追問道：“是問題材嗎？”
他像是在確認遊戲規則，好立刻跟上她的節奏。
而張予曦的反應則更為直接和“霸道”，她完全跳過了構想環節，直接進入了“拍板”階段。
她抬起手腕，假裝看了看並不存在的手表，然後一本正經地看著張笑安，語氣輕快得像是在決定明天去哪家餐廳吃飯：“這樣，現在是六月，咱們八月進組，好嗎？”
那架勢，仿佛導演、製片、檔期全都不是問題，她一句話就能搞定。
“啊？”張笑安直接被這跳躍的思維和“反客為主”的架勢給弄懵了，他眨了眨眼，腦子快速轉動了一下，好像……有哪裡非常不對啊！
明明是他作為導演在問想拍什麼，怎麼瞬間就變成敲定進組時間了？
“不是，等等，等等。”
張笑安笑著連連擺手，趕緊打斷這脫韁的對話，“這流程不對吧？我這還在征集創意階段呢，你們這就直接跳到執行時間表了？”
張予曦仿佛完全沒聽到他的“抗議”，反而擺出一副“我很大度很善解人意”的樣子，從善如流地修改“方案”，笑著說道：“哦～八月不行啊？那九月！給你騰一個月時間準備劇本和組局，夠意思了吧？”
她眨眨眼，仿佛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畢雯珺絕對是“張予曦開團我秒跟”型的頂級隊友，立刻無縫銜接，點頭附和：“嗯，九月也行。”
語氣那叫一個自然，仿佛這事已經經過深思熟慮，就差簽合同了。
張予曦滿意地一拍手，一錘定音：“好！那就這麼定了！”
她轉向畢雯珺，笑容燦爛，“這事兒已經說完了，咱們九月就要進組了！”
那語氣，仿佛不是在暢想，而是在宣布一個既定事實。
說著，她竟然非常自然地拿起手邊的飲料杯，遞向畢雯珺。
畢雯珺也極其配合地拿起自己的杯子，帶著寵溺又覺得好笑的表情，和她“當”地輕輕碰了一下。
“來，喝吧。”畢雯珺笑著說，仿佛在慶祝合作達成。
張予曦抿了一口飲料，還煞有介事地開始規劃：“九月就進組了，最近得保持好狀態了，不能胡吃海喝了。”
畢雯珺立刻在旁邊給她吃定心丸，語氣可靠：“咱們倆健身什麼的，你就放心吧，我監督你。”
這話聽起來，已然是將兩人捆綁在了一起。
張予曦更是得寸進尺，開始“獅子大開口”，對著“已被架空”的導演張笑安比劃著：“對！劇本最好長點，三百集的！就拍我倆！”她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