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中,張予曦的目光慌亂地掃過桌麵,像是急需找到什麼救命稻草,最終定格在自己的水杯上。
她連忙伸手拿起杯子,也顧不上裡麵還有多少水,就湊到嘴邊“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大口,動作快得幾乎有些狼狽。
畢雯珺將她這一係列欲蓋彌彰的動作儘收眼底,嘴角那抹了然的笑容愈發加深,他身體微微向後靠向沙發背,語氣悠閒又帶著點故意的調侃,輕聲說道:“你挺渴啊今天。”
張予曦正忙著用水杯掩飾慌張,聽到他的話,立刻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接,聲音因為剛才猛灌水而有點含糊:“嗯!渴!特彆渴!這屋裡……暖氣開得有點足好像……”
她甚至下意識地用手對著臉頰扇了扇風,試圖給發燙的臉頰降溫,卻不知此舉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旺仔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幕:一個羞窘萬分、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隻能用喝水掩飾心跳;另一個則表麵雲淡風輕、笑而不語,實則眼底的愉悅和縱容都快滿溢出來。
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像極了收獲滿滿的“磕學家”,他適時地對著鏡頭做出一個“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引得現場工作人員再次爆發出會意的笑聲和起哄聲,整個錄影棚都充滿了快活又甜蜜的空氣。
“好,我們的高甜片段播放完畢!”旺仔意猶未儘地總結道,隨即轉向兩人,拋出了下一個問題,“剛才我們的觀眾朋友們在看完之後都說,兩位在劇裡的眼神簡直是‘拉絲’了,張力十足!那反過來,在拍攝過程中,有沒有哪一場戲,是對方的一個瞬間、一個狀態,真的實實在在地‘撩’到你們本人的呢?就是那種心跳漏一拍的感覺。”
張予曦聞言,認真地思考起來,眼神不自覺地飄向遠方,仿佛在回憶當時的畫麵。幾秒後,她眼睛一亮,開口說道:“對我來說,應該是他……就是剛才提到‘大人模樣’的時候,具體就是他剛回到瀚海集團,第一次以李總身份亮相的那場戲。”
她的語氣帶著清晰的回味,“當時現場布置了一個特彆大的追光燈,就在他身後。他穿著剪裁完美的西裝,從光影裡走出來,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那種氣場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特彆帥,特彆沉穩地出場。”
她邊說邊用手比劃了一下,強調那光芒的存在,“當時在片場,雖然我就站在不到50米的地方,是工作狀態,但那一刻,真的有一種被擊中的感覺。就是他那個角色迸發出來的那種成熟、掌控一切的魅力,真的閃耀全場,非常吸引人。”
聽著她如此具體又充滿讚賞的描述,畢雯珺忍不住低頭笑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為她的認可感到開心,他腦海中也能清晰地浮現出那個精心設計的出場畫麵。
輪到他時,他思考的角度則截然不同。
他想了想,聲音溫和地講述道:“我想到的,可能不是那種很‘蘇’很強大的場麵。是我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手術,為了救弟弟,身體還很虛弱的時候,一個人坐火車回來的那場戲。”
他描述著劇中李靳嶼彼時低落的狀態,“當時下車出站,身邊很多人都有親人朋友來接,熱熱鬨鬨的,隻有我是一個人,提著行李,感覺特彆孤單,也挺羨慕彆人的。”
他的語速放緩,帶著一種陷入回憶的溫柔,“就在那個時候,我一抬頭,看見葉蒙了。”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明顯變得柔軟而明亮,“她就站在那裡,是專門來接我的。那一刻的感覺……非常非常深刻。”
畢雯珺頓了頓,似乎在想如何更準確地表達那種感受,他接著說道:“就是,在你最柔軟、最脆弱、最不設防,甚至有點狼狽的時候吧,這個人出現了。她不像那束追光讓你覺得需要仰望,她就像……嗯……就像一道溫柔又堅定的光,直接照進了你心裡最需要溫暖的那個角落,照亮了你,也接住了你。”
旺仔在一旁聽得非常投入,不斷點頭,精準地總結道:“明白!這種‘撩’是更深層次的。不是在對方光芒萬丈的時候為之傾倒,而是在他最柔軟、最需要依靠和溫暖的時候,你最愛的那個人恰恰出現了,給了你最及時、最珍貴的理解和支撐。這種感動,是直擊心靈的。”
“是的。”畢雯珺肯定地點點頭,低頭笑了笑。
那笑容裡蘊含的內容豐富而溫柔。不論在劇裡李靳嶼的世界裡,葉蒙是他的光;還是在劇外,他同樣覺得,能遇到一個能看懂彼此脆弱、並願意給予溫暖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幸運。
她,又何嘗不是他的光呢?
這種雙向的照亮與溫暖,或許才是最打動人的地方。
“剛才兩位分享了那麼多劇中撩人心動的時刻,接下來,咱們百聞不如一見,光說不夠,得來點實際的!”
旺仔臉上帶著搞事的笑容,大聲宣布,“讓我們現場情景重現一下!”
畢雯珺一聽“重現”兩個字,立刻失笑,肩膀微微塌下,露出一副“果然逃不過”的無奈表情,搖著頭笑道:“又來了……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放過我們。”
“來,請看第一個情景設定!”
旺仔示意工作人員亮出題板,上麵寫著:「情景一:男主因為很久沒聯係上深夜才回家的萬人迷女主,心中積壓的擔心和焦慮爆發,對她發脾氣。女主感到委屈,開始撒嬌辯解。最終男主心軟,一把將女主擁入懷中。」
畢雯珺看清題板上的內容後,整個人都懵了,眼睛微微睜大,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這是在乾什麼啊?”
這情節未免也太具體、太有畫麵感了,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演繹,著實有些挑戰。
而一旁的張予曦則與他截然相反,幾乎是瞬間就進入了狀態,仿佛“戲精”附身。
她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臉上帶著誇張的、故作憤怒的表情,開始即興發揮,手指著虛擬的“家”:“發脾氣?光是發脾氣怎麼夠!”她一邊說一邊做出要掀桌子的動作,“得把這桌子給掀了!”
接著,她的目光掃過旁邊道具桌上的裝飾花瓶,靈機一動,繼續加戲:“還有!把那瓶花給拔了!看得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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