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予曦對拉丁文不算精通,但隱約覺得這個詞與回歸、幸運的歸來有關。
她立刻拍照,發給畢雯珺。
「這個……是你送的嗎?fortunaredux是什麼意思?」
他很快回複:「嗯,‘幸運歸來’或者‘平安歸來的好運’,羅馬時期對遠行歸來的士兵的祝福。」
所以,這是一幅祝賀她“載譽歸來”的標本畫。
用了他工作室所在城市秋天最美的梧桐葉,和他曾說她適合的星空元素。
張予曦的心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飽滿情緒漲得滿滿的。
他總是這樣,用最獨特、最“畢雯珺”的方式,紀念每一個重要時刻。一首歌,一幅親手製作的畫。
「你怎麼做到的?樹葉……」
「上次去小鎮前,在你城市公園撿的,覺得顏色和形狀很適合。」他答得平淡,仿佛隻是順手為之。
張予曦卻想起,大約一個多月前,他確實因為一個商業活動來過她的城市,行程匆忙,他們甚至沒能見麵。
原來他抽空去了公園,在秋日陽光下,細心挑選了這些落葉,然後帶回,乾燥,保存,再在得知她獲獎後,將它們拚貼成這幅寓意深遠的畫。
這份靜默的用心,比任何昂貴的禮物都更打動她。
「謝謝你,」她手指微顫地打字,「我很喜歡,非常喜歡。它和‘航海星’放在一起,正好。」
「嗯。」他回,「你喜歡就好。」
她將那幅“幸運歸來”掛在“航海星”旁邊。
一圓一方,一海洋一陸地,一指引一歸航,奇異地和諧,仿佛講述著一段完整的旅程。
晚上,兩人照例視頻。
這次背景是畢雯珺的工作室,他身後是各種樂器和設備。張予曦給他看了那兩幅並排掛著的畫。
“好看。”他評價道,目光在畫上停留片刻,又移到她臉上。
“是你做得好。”張予曦真心實意地說。她看著他屏幕裡略顯淩亂卻充滿創作氣息的環境,忽然問:“新專輯錄製的錄音棚定了嗎?”
“基本定了,在城西一個老棚,聲場不錯。”畢雯珺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怎麼?”
“沒什麼,就是問問。”張予曦托著腮,“有點好奇……真正的專輯錄製是什麼樣子。跟我拍戲肯定很不一樣。”
畢雯珺看著她眼中流露出的、純粹的好奇與向往,沉吟了一下:“想來看看嗎?”
張予曦眼睛一亮:“可以嗎?不會打擾你?”
“錄音的時候需要絕對安靜。不過,”他頓了頓,“配唱和部分樂器錄製,你可以在控製室聽,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我有!”張予曦立刻說,隨即又覺得自己答應得太快,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說……殺青後正好有一段空檔,如果方便的話……”
畢雯珺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好。等時間定下來,我告訴你。”
這成了他們之間一個新的約定。o變為完整作品的過程。
那是他世界的核心部分,而他願意向她敞開一角。
幾天後,張予曦在經紀人的陪同下,與一個新興的影視製作團隊見麵,深入探討那個懸疑短劇的企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