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把他押回公社,單獨關押!嚴加看管!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觸!包括他家裡人!”
他又指著麵無人色的趙守財,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你,給我把嘴閉嚴實了!再說錯一個字,後果你自己清楚!”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對另一個乾部急促地說:
“你跟我立刻返回陳家屯!跑步回去!這事……必須得馬上找到陳冬河!搞清楚了,得立刻報縣裡!快!”
這潭水,太深太渾了!
王乾事心裡直發苦,腳下卻不敢有絲毫停頓。
他必須立刻找到陳冬河,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扣“地主老財”帽子,送林場改造的問題了。
這是一條人命!
而且涉及陳冬河的至親堂哥!
這事的走向,這滔天巨浪如何平息,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陳冬河的態度。
他得知道,這位在縣裡都有關係的陳家屯實際掌舵人,到底想怎麼處置這樁足以震動整個公社的舊案。
陳冬河正在自家堂屋。
搖曳的燭光映著堂屋正中那張簡陋的供桌,桌上擺著堂哥陳木頭那連張相片都沒有,隻寫著名字的簡陋靈位。
昏黃的光線勾勒出陳冬河沉靜如水的側臉,他靜靜地站著,目光落在靈位上,誰也看不出那雙深潭般的眼睛裡,此刻翻湧著怎樣的波瀾。
老宋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帶進一股刺骨的寒氣,湊到他耳邊,聲音帶著抖,氣都喘不勻:
“冬河,不好了!公社那個王乾事……他又回來了!就在村口老槐樹底下,說要立刻見你,急得很!臉色……跟鍋底灰似的難看!”
陳冬河眼神微微一凝,如同古井微瀾。
他轉身,拍了拍老宋緊繃得如同石頭般的肩膀,聲音平穩:
“彆慌,我去看看。你在這兒守著。”
村口的老槐樹下,黑影幢幢,寒風刮過光禿禿的枝椏,發出嗚嗚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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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事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踱步,手裡的手電筒光柱在黑暗中胡亂掃動,顯得焦躁不安。
看到陳冬河獨自踏著夜色走來,他立刻迎了上去,一把將陳冬河拉到遠離路邊,更深的陰影裡。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與緊張:
“冬河兄弟,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他語速極快,幾乎不帶停頓地將趙守財在驢車上失口說出的話,一字不漏,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說完,他緊張地看著陳冬河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臉,試圖從中捕捉一絲情緒。
“我估計……你堂哥木頭的死,怕是真的……真的另有隱情,跟那趙家,脫不了乾係啊!”
他頓了頓,借著遠處微弱的光線,觀察著陳冬河的反應。
見對方依舊沉默,便往前湊了半步,語氣變得更加推心置腹,帶著一種同病相憐般的懇切:
“冬河,咱都是鄉裡鄉親的,關起門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事……它太醜了!太臟了!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死者已矣,入土為安了,可活人還得過日子啊!你木頭哥留下的那倆孩子……還小。”
“這要是鬨得滿城風雨,人儘皆知,孩子以後在咱這十裡八鄉,還咋抬頭做人?”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啊!孩子一輩子就毀了!”
王乾事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成了氣聲,帶著一種心照不宣的試探和小心翼翼的引導:
“所以……哥想問問你。這事,你想咋處置?你放心,隻要你一句話,哥……還有公社,都儘力幫你辦!”
“咱們得為活人想,為孩子們想,把影響……儘可能壓到最小。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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