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河看著自家二姐那傲嬌的樣子,內心有些哭笑不得。
反正他該提醒的都已經提醒了。
而且也就是今天放假,所以才回村,容易見到二姐一麵,這事肯定會說出來。
就是不知二姐到時該怎麼去應對。
他想起小時候和二姐一起玩耍的日子,那時二姐總是護著他,如今輪到他來操心二姐的終身大事了。
陳小雨才剛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洗漱,就被王秀梅給叫過去了。
煤油燈在桌上搖曳,將人影投在土牆上,放大而模糊。
火炕燒得正熱,屋子裡暖洋洋的,與外麵的嚴寒形成鮮明對比。
“娘,我這火炕還沒燒呢,是有啥事嗎?”
她心中已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尤其是看到老爹老娘嚴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想到陳冬河剛才和她說的話。
她下意識地捏緊了衣角,心跳開始加速。
王秀梅繃著臉道:“小雨,你今年也不小了,你弟弟都已經擺了酒席,娶了媳婦兒。”
“現在除了四丫頭,咱家就是你這個老大難!”
她的手在圍裙上無意識地擦著,眉頭緊鎖。
作為母親,她最操心的就是兒女的終身大事。
尤其是這個二女兒,性子倔強,眼光又高,讓她很是頭疼。
“再留下去,你就變成真正的老姑娘了。雖然冬河在縣城給你找工作,但你也不能眼光太高。”
“況且,城裡的人也不是知根知底,不如娘物色幾個人,到時候你和他們見一麵。”
“如果感覺不錯,就試著處一下關係,萬一看對眼了呢?”
王秀梅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麵記著幾個適齡青年的情況,都是托媒人打聽來的。
陳小雨內心悲呼,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以前她總是喜歡看自己弟弟的熱鬨。
尤其是每次老爹老娘催促陳冬河儘快結婚的時候,她總喜歡在旁邊煽風點火。
現在輪到自己,頓時感覺如同坐蠟!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逃避這尷尬的場麵。
她求助似的看向父親,卻發現父親也是一臉嚴肅,顯然和老娘統一了戰線。
陳小雨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這麼多年,她可是太清楚老娘的脾氣了。
今天隻不過是第一次。
再等幾天,恐怕老娘直接能給她安排相親對象見麵。
現在他們家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周圍十裡八村,誰不羨慕?
而且誰都明白,隻要是娶她過門,以後肯定少不了各種肉。
她大姐就是前車之鑒。
很多人都是眼睜睜看著陳冬河往那邊送肉。
而且每次陳小霞回娘家,都會帶些肉回到夫家。
村裡的那些大嬸閒的沒事就坐在村口太陽底下,眼睛恨不得盯在每個人身上。
她可不想成為她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陳小雨準備攤牌。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煤油燈的光暈在她臉上跳躍,映出一絲決絕的神情。
“娘,有件事情我和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