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
陳冬河突然是想到了李國棟和他說的那些話。
這三天的時間都過去了,那些人竟然沒有來找自己,估計也是被誰給攔住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衣領,這才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他來到外麵,幾個大嬸兒正在那裡切肉,旁邊的大蘿卜塊已經切了兩大盆。
用來裝蘿卜的盆,直徑都是一米左右。
案板上的野豬肉有十五六斤左右。
上麵帶著的肥油都是顫巍巍的,肉已經化開了,所有人臉上露出的笑容都是發自於內心。
這樣的場景在年景不好的時候可不多見,大家都珍惜這難得的葷腥。
站在外麵的人,看著這一幕更是目瞪口呆。
也就隻有王凱旋明白怎麼回事。
他臉上露出了苦笑:“冬河,有點事,可能想要麻煩你。前兩天你姥爺和我說你受傷了,不知道傷好的如何了。”
眾人聽到這話,齊刷刷的轉過頭,目光全看向了陳冬河。
他們怎麼不知道陳冬河受傷了?
王凱旋身後的人,有李老漢,還有李國棟幾兄弟,剩下的人他就不認識了。
他看到一個年輕的陌生麵孔躲在人群後麵,低著頭,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
他笑著道:“多謝王叔的關心,這兩天感覺好了不少,不過還是不能出大力氣,稍微有點力氣,肋骨叉子就痛。”
他故意揉了揉胸口,做出痛苦的表情。
這一招還是跟李國棟學的,既然要裝病,就得裝得像模像樣。
王凱旋是個明白人,他朝著陳冬河眨了一下眼睛:
“既然你這傷還沒好,那這件事情就算了。畢竟是想讓你進山幫忙找人,你這身體抱恙,肯定是不能進山,現在山裡很危險。”
“我們發動了周圍所有的人,最終也就隻有這幾十號人,但沒辦法從上京城來的那些教授和知識人員,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被野獸啃食。”
“這次我們必須要將屍體帶回來,就算凍斃於風中,但那也是為了我們整個種花家做貢獻。”
陳冬河內心了然。
現在進山依舊有著很大的危險。
不過這些人都是人手一杆半自動,可能會受很多罪,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隻要不去陡峭之地,生命肯定有保障。
大家都是生活在周圍大山旁邊,明白山裡有多危險。
他裝作遺憾的說道:“王叔,這次我是真的愛莫能助。我去了山上,恐怕還要讓大家照顧我。”
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小張忍不住的跳了出來,臉上更是充滿憤怒:
“你們在這裡給我演戲呢!剛才你說出他受傷的時候,你看看周圍那些人的臉色,明顯是不相信。”
“而且他還叫你叔,你們之間是不是。”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陳援朝衝過來就是一腳。
小張直接被踹了個狗吃屎。
陳援朝怒道:“你特麼誰啊!居然敢說我哥,我看你是找打,當我們陳家屯沒人了嗎?”
那些上工的老少爺們手裡還拎著乾活的工具,氣勢洶洶的直接圍了過來。
他們早就看這個城裡來的小子不順眼了,現在竟然還敢在這裡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