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澀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同樣劇烈的心跳,以及某個逐漸蘇醒的、不容忽視的變化,正悄然地抵著她。
這沉默的幾秒鐘,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薑澀琪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感官被放大到極致。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在地板上,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啪嗒”聲。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乾渴得厲害。
然後,她感覺到環在腰上的手臂動了。不是鬆開,而是帶著她,就著這個緊密相貼的姿勢,緩緩轉過身。
動作很慢,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薑澀琪如同牽線木偶般,被他轉過來,麵對麵。她被迫仰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劉天昊低頭看著她。舞室的冷白追光從他頭頂斜上方打下,在他挺直的鼻梁下投出濃重的陰影,讓他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模糊,隻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裡麵翻湧著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是尚未褪去的舞蹈帶來的野性,還是彆的什麼?
他的額發也被汗水浸濕,幾縷黑發淩亂地垂在額前,平添了幾分狂放不羈。
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逡巡過她汗濕的緋紅臉頰,微微張開的、急促喘息的唇,最後定格在她那雙因為激烈運動和缺氧而有些失焦、卻依舊亮得驚人的眼眸上。
那裡麵映著他的影子,隻有他的影子。
沒有任何預兆,他猛地低下頭,吻住了她微張的唇。
“唔——!”
這是一個與舞蹈同樣充滿力量的吻。
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次接觸,它毫無溫柔試探,帶著汗水鹹澀的味道和尚未平息的喘息,如同風暴般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
他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無處可逃。
劉天昊的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仿佛要將她肺裡最後一點空氣也掠奪殆儘。
薑澀琪的大腦徹底宕機。最後一絲理智的弦,在這一刻砰然斷裂。她僵硬的身體軟了下來,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隻能被動地承受著這個激烈到近乎懲罰的吻。
最初的震驚過後,一種混合著恐懼與興奮的感覺籠罩了她。她笨拙地開始吻應,手臂不知何時環上了他的脖頸。
舞蹈帶來的腎上腺素還未消退,此刻混合著熱烈的火焰,將她整個人點燃。
鏡中,無數個他們緊緊相擁,唇舌交纏,身影在冰冷的光束下扭曲、重疊,仿佛一場永無止境的、沉淪的儀式。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薑澀琪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劉天昊才緩緩退開些許,但手臂依舊緊緊箍著她,額頭相抵,呼吸交融。
薑澀琪渾身發軟,隻能靠他的支撐才勉強站立。她眼神迷離,嘴唇微微紅腫,急促地喘息著。
汗水將兩人的衣服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寂靜重新籠罩,隻有彼此粗重而混亂的呼吸聲,在空曠的鏡室裡回蕩,比之前的音樂更令人心悸。
良久,劉天昊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現在,”他的拇指撫過她微腫的唇瓣,帶著一種事後的、慵懶的審視,“還隻是‘看看’雙人配合嗎,澀琪?”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帶著鉤子,刮過薑澀琪敏感至極的神經。
她猛地一顫,稍微清醒,意識到自己剛才那點“以教學為名”的小心思,早已被他看得透透徹徹,並且用這種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徹底碾碎。
羞恥、慌亂、以及一種被徹底看穿、無處遁形的感覺,讓她臉頰發燙。
她垂下眼瞼,不敢看他,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事後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撒嬌:“我……我跳得……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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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早已脫離了舞蹈專業的範疇。
它不再是一個舞者向導師的請教,而是一個女人,在經曆了如此親密無間的親吻後,向那個徹底征服了她的男人,發出的、帶著怯懦與期待的詢問。
詢問的,是她的“表現”,還是她的“存在”本身?
劉天昊沒有立刻回答。
他用指背緩緩地拂過她的鬢角,滑過她的臉頰,最後停在她的下頜,輕輕抬起,迫使她重新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目光深沉,如同不見底的古井,倒映著她此刻狼狽又動人的模樣。
劉天昊嘴角向上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你說呢?”他低聲反問,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
薑澀琪的心臟狠狠一跳。這個答案,模糊而危險,卻比任何明確的褒獎都更讓她心慌意亂,也……更讓她沉淪。
她將臉埋進劉天昊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仿佛找到了唯一的浮木。
“鏡之舞”的頂級新風係統無聲運轉,帶走了燥熱的空氣和曖昧的氣息,溫度逐漸恢複正常。
薑澀琪癱軟在靠牆的軟墊上,身上披著劉天昊之前脫下的運動外套,寬大的外套裹住她汗濕後微微發涼的身體,上麵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和氣息。
她小口啜飲著他遞來的礦泉水,感覺流失的體力一點點恢複,但四肢百骸依舊酸軟,尤其是嘴唇,還殘留著被肆意蹂躪的、微微刺痛的麻脹感。
劉天昊站在不遠處的控製台前,背對著她,正在用毛巾擦拭脖頸和手臂的汗水。
他的肌肉線條流暢而結實,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健康的蜜色光澤,汗珠沿著脊柱緩緩滑落,沒入運動褲的邊緣,充滿了一種強烈的雄性魅力。
薑澀琪偷偷看著,臉頰又是一熱,慌忙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去瞟。
剛才的瘋狂仿佛一場幻夢,但身體的記憶和空氣中尚未散儘的情欲味道,又無比真實地提醒著她發生的一切。
那種被他完全掌控、帶領、甚至……吞噬的感覺,既讓她心悸,又帶來一種奇異的、令人顫栗的滿足感。
她不再是需要被照顧的愛豆,不再是仰望他的下屬,在剛才那場力與美的角逐中,他們是平等的對手,是交融的舞伴,是……熱烈情緒的反饋者。
“下周……”她舔了舔依舊有些刺痛的嘴唇,聲音帶著事後的綿軟,試探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寸進尺的期待,“……還能來嗎?我……我還想學點新的。”她沒說要學什麼,但此刻的氛圍下,這句話的含義不言而喻。
劉天昊擦拭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但這簡單的回應,已足以讓薑澀琪的心跳漏掉一拍,一股混合著甜蜜與戰栗的暖流湧遍全身。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帶著震動蜂鳴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室內微妙而粘稠的寂靜。聲音來自放在不遠處矮幾上的、劉天昊的私人手機。
劉天昊放下毛巾,走過去拿起手機。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室內有些刺眼。
薑澀琪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雖然看不清具體內容,但來電顯示的名字,她依稀看清——是endy,孫承完的英文名。
劉天昊看了一眼屏幕,神色如常地劃過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嗯。”他開口,聲音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沉穩冷靜,聽不出絲毫方才激烈運動後的痕跡。
電話那頭傳來孫承完清晰而帶著一絲雀躍的聲音,即使在安靜的環境下,薑澀琪也能隱約聽到幾個字眼:“……歐巴……新編曲……您有空來試聽嗎?我覺得……這次真的……很不一樣……”
薑澀琪握著水瓶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一下。剛剛被填滿的心,仿佛被針尖輕輕刺了一下,泛起一絲細微的、冰涼的酸澀。
承完……她總是能寫出那麼美的曲子,會長的“指點”也總是能讓她豁然開朗,創作出打動人心的作品。那種靈魂層麵的交流與共鳴,是她這個舞者難以企及的吧……
劉天昊聽著電話,目光平靜地落在前方無儘的鏡麵倒影上,裡麵映出他自己,以及身後蜷縮在軟墊上、隻露出小半張臉的薑澀琪。他簡短地回應:“好,時間發給我助理。”
沒有多餘的寒暄,他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隨意地放回矮幾上,仿佛剛才隻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工作通訊。
他轉過身,看向薑澀琪。她已經迅速低下頭,假裝專注地喝水,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掩蓋了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劉天昊走到她麵前,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他伸出手,不是拉她,而是用手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
他的目光明亮,仿佛能穿透她強裝的平靜,看到底下那一點點不自在的漣漪。
但劉天昊什麼也沒說,隻是用手緩緩抹過她唇角殘留的一點水漬,動作帶著一種親昵。
“累了就回去休息。”他鬆開手,語氣平淡,“我讓司機送你。”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身走向更衣室的方向,背影挺拔,步履從容,仿佛剛才那場耗儘體力的共舞和隨之而來的激烈糾纏,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次尋常的晨練。
薑澀琪坐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門後,久久沒有動彈。
指尖殘留著他的溫度,唇上還烙印著他的氣息,耳畔仿佛還回響著孫承完在電話裡那清亮而充滿期待的聲音。
一種難以言喻的空虛感和……隱隱的危機感,悄無聲息地漫上心頭,與尚未褪儘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五味雜陳。
她慢慢裹好身上那件屬於他的、帶著他氣息的寬大外套,將自己蜷縮得更緊了些。
鏡室裡無數個“她”也做出同樣的動作,眼神迷茫。
下周還能來嗎?他答應了。
可是,承完的新曲子,他也會去聽。
那麼,在劉天昊的世界裡,她此刻的位置,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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