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覬覦我的家產了?!”
容父暴跳如雷,抄起一個煙灰缸就狠狠砸過去,好似對麵不是親兒子,而是仇人。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嗬,父親,我這不是和您學的嗎?”
溫禮則偏頭躲過飛來的煙灰缸,冷冷一笑。
他撕開表麵溫和的偽裝,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迸射出淩冽如刀的寒芒。
“何況,論薄情寡義,誰比得上吸乾嶽家、逼瘋妻子的您呢?”
“你你......”
被兒子這樣揭老底,容父又氣又急,還夾雜一絲心虛,半天說不出話來反駁。
溫禮則輕嗤一聲。
“父親,我隻是想要一家小小的子公司而已。”
“若您不想給的話,我隻好找記者聊聊宏遠老總當年為了攀附嶽家、甘當贅婿的事了。”
溫雅俊美的青年笑容和煦,微彎的唇角顯得人畜無害。
可說出的話卻滿含威脅之意,宛如惡魔低語。
“我想,到時候一定很有趣吧。”
“父親,您說呢?”
“......”
容父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至極。
即便如今已功成名就,但當年上門入贅的那段經曆,始終是他心中無法磨滅的恥辱。
不過,曝光這件事並不足以讓他妥協。
頂多是成為彆人的談資罷了。
這年頭靠嶽家上位的老板又不在少數,被罵兩句也不影響他賺錢。
最讓容父忌憚的其實是羽翼漸豐的兒子。
麵前的青年早已不是任他擺布的孩子了,他現在已經成長到足以與他這個父親抗衡。
雖然容父心中厭惡這個隨母姓的兒子,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優秀。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父子倆眼神交鋒,誰也沒有再開口,仿佛正進行著一場無形的較量。
半晌後。
容父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咬牙切齒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
“僅、此、一、次。”
“感謝您的慷慨。”
溫禮則依舊從容不迫,像是早就勝券在握一般。
容父看得越發來氣,惱羞成怒地大聲斥責。
“還不快滾!”
“父親,何必動怒?”
溫禮則表麵一副關心老父親的孝順模樣,嘴裡卻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待您百年之後,這些財產終歸要留給我繼承。”
“滾!你這個逆子,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
待辦公室的打砸聲、怒吼聲停止後,溫禮則拿著一份股份轉讓合同,閒庭信步地走了出來。
外麵員工們正伸長脖子聽八卦,看見他後立馬坐直身體,假裝認真工作。
溫禮則眉眼含笑,令人如沐春風。
“辛苦各位了,我讓人定了下午茶,待會犒勞一下大家。”
“謝謝小容總!”
員工們紛紛高興歡呼。
等溫禮則離開後,辦公室內瞬間熱鬨起來。
“啊啊啊小容總好帥好溫柔啊!”
“聽說小容總剛從哈佛大學留學回國,有錢有顏,雙商還高,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啊?”
“小容總這麼年輕,應該沒有女朋友吧?”
“怎麼?小珍,你想勾搭小容總?”
“哎呀討厭,彆說那麼難聽嘛,男未婚,女未嫁,為什麼不能正大光明地追求?”
員工們聊得熱火朝天。
而話題的主角正坐在車內發呆。
溫禮則懶散地靠在柔軟的真皮椅上,卸下了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假象,臉上一絲表情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