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軍營裡待過的,祁妄要是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那就白待了。
他兩隻眼睛如探照燈般,狐疑地在兩人之間打轉。
“你們之前認識嗎?”
夏蔓感受到腰間收緊的力道,急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認識。”
“認識。”
蕭鶴卿坦坦蕩蕩承認道。
畢竟已經被發現了貓膩,與其惹人猜忌,不如趁早解釋清楚。
他和她隻不過是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奸夫。
夏蔓看著不打自招的盟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你這小同誌,意誌咋這麼不堅定呢?
蕭鶴卿對上少女圓溜溜的杏眸,默默反省。
剛剛他說錯話了嗎?
祁妄見兩人還在眉來眼去,差點氣笑了。
他咬牙切齒地又問了一遍。
“究竟認不認識?”
夏蔓和蕭鶴卿對視一眼,沉默三秒後,異口同聲地回答。
“認識。”
“不認識。”
夏蔓:......這該死的默契。
蕭鶴卿:......人情世故似乎比做研究還難。
“嗬嗬,你倆還挺默契。”
祁妄陰惻惻冷笑一聲,黑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他環住懷中人的手臂一點點箍緊,周身的氣壓幾乎降至冰點。
夏蔓不禁打了個寒顫,欲哭無淚。
蒼天啊!
為什麼老讓她碰到這種抓馬的事?
再尷尬下去,她真要在學校摳出一座城堡了。
“寶寶,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祁妄捏住女友白皙的後頸,懲罰性地揉搓她敏感的耳後。
“嗯?說說。”
少年的指腹帶著薄繭,堅硬粗糙,磨得肌膚驚起一陣電流般的顫栗。
“彆摸、癢...”
夏蔓咬住唇瓣,咽下喉間羞恥的嚶嚀,可眼尾卻泛起生理性的淚花。
這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瞬間讓祁妄的鐵石心腸一軟。
他家寶寶這麼乖,怎麼會有錯?
錯的肯定是外麵這些火性揚草的野男人。
“小子,你藏得挺深啊。”
“什麼時候認識我女朋友的?認識多久了?怎麼認識的?”
“有沒有背地裡勾搭她?”
祁妄如同審訊犯人一樣,惡聲惡氣地質問蕭鶴卿,拳頭也捏得哢哢響。
本來對於這個沉默寡言、但善於傾聽的室友,他還頗有好感的。
結果——
“小爺拿你當兄弟,你撬小爺牆角是吧?”
“祁妄,你誤會了。”
妒火中燒的戀愛腦實在不可理喻,毫無理智可言。
蕭鶴卿眉心微皺,冷靜地澄清誤會。
“嚴格來說,我和夏同學隻見過一麵。”
“對,當時蕭同學暈倒了,我就順手幫了下,之後就沒交集了。”
“我們壓根一點也不熟。”
夏蔓無奈解釋道,柔聲安撫醋意橫飛的男友。
然而,祁妄早已被妒火衝昏了頭腦。
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都被他無限放大。
“嗬,原來還是美救英雄。”
“他一個大男人剛好暈倒在路邊,又剛好被你救了。”
“那真是巧合它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夏蔓聽著男友陰陽怪氣的嗤笑聲,耐心終於耗儘。
她俏臉泛起一層薄怒,用力甩開他的手臂,語氣冷淡。
“祁妄,你不要無理取鬨了。”
“我無理取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