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夏蔓是怎麼請動祁凜這尊大神的,但眼看他也要被蠱惑,華母立馬急了。
她憎惡地瞪著楚楚可憐的少女,像是抓到把柄一樣,當眾拆穿她的真麵目。
“這小狐狸精厲害得很,剛剛還拿卡往我臉上甩,差點把我割毀容了。”
“現在那張卡還插在牆上,小凜,你看——”
華母信誓旦旦地指向身後牆壁。
可一回頭卻傻眼了。
我卡呢???
我那麼大一張卡呢??!
“華夫人,無憑無據,您不會又想汙蔑我吧?”
夏蔓委委屈屈地低下頭,一副被人冤枉的樣子。
她用手捂住嘴,遮住暗地裡的偷笑。
感謝輝子送來的助攻。
“華夫人,說話要講證據,當著大家的麵,可不能隨便汙蔑人。”
校長皺著眉,一臉懷疑。
借題發揮也找個好點的借口吧。
小李飛刀?當拍戲啊。
祁凜淡淡瞥了眼牆上的細小凹槽,若有所思地盯著肩膀亂顫的少女。
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夏蔓抬起頭,茫然地衝男人眨眨眼。
宛如一隻無辜懵懂的小白兔,讓人忍不住升起保護欲。
但祁凜並沒有被她的外表所欺騙。
當初她連珠帶炮教育他時的那股嬌蠻勁,他還記憶猶新。
“伯母,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華母見眾人都不信,氣惱又憋屈,想要極力證明,於是把矛頭轉向目擊證人。
“豐院長,您也看見了對不對?”
“華夫人,現在是新時代,我們要講究科學,切勿混淆虛幻與現實。”
豐江一本正經地打著官腔,言外之意就是華母在做夢。
夏蔓聽得心下直樂。
導員也是有點腹黑在身上的。
這倒打一耙的功夫氣死人不償命。
華母的臉霎時漲成了豬肝色,手指顫抖地指著豐江。
“你居然睜眼說瞎話,明明剛才——”
“伯母,適可而止。”
祁凜看了看手表,沉聲製止這場無聊的鬨劇。
華母如同一隻被掐住脖頸的鴨子,話音驟然卡在喉嚨裡。
她掃視著一張張或嚴肅、或冷漠的麵龐,終於看清了形勢。
而夏蔓早就明白一個道理。
有時候,真相如何並不重要。
誰對誰錯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眾人立場偏向誰,誰在他們心中的份量更重。
幸運的是,三個人都站在她一邊。
不管他們是出於真心,還是為了利益,都不妨礙夏蔓借力打力。
否則一己之力對抗華家,簡直癡人說夢。
“華夫人,雖然我和您女兒發生了一點小矛盾,但您也沒必要無理取鬨。”
“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何況還有校長和導員主持公道,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嘛。”
夏蔓柔聲勸說,顯得通情達理,誠意十足。
校長聞言滿意點頭,充當起了和事佬。
“各位冷靜點,隻是一點小誤會,既然夏同學都不計較了,華夫人您也彆揪著不放了。”
這話猶如火上澆油,華母怒火攻心,氣得渾身發抖。
冷靜?
叫她怎麼冷靜?
身為帝都頂級豪門的貴婦,她在圈子裡一向被人捧著,何時吃過這種悶虧?
甚至對手隻是一個黃毛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