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望著男人冷峻的側臉,忽然明白了阿妄為什麼叫他哥暴君。
這獨斷專行、不容忤逆的行事作風,確實像極了暴君。
如果這樣對她,她也會像阿妄一樣叛逆。
可若是幫她教訓敵人,那簡直帥呆了!
與夏蔓的崇拜不同,豐江麵色凝重。
這祁總究竟有多大來頭?
華夫人好歹是他的長輩。
如此惡劣的態度會不會激化矛盾?
“校長,我們要不要調解一下?”
“不用,祁總會處理好。”
校長背著手,悠哉悠哉看熱鬨,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彆說華母了,祁凜連華老爺子的麵子都可以不給。
他搖頭歎息,朝女人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這個閻王爺。
豐江張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算了,豪門恩怨,他一個小嘍囉插什麼手?
接下來無人再出聲。
房間內的氛圍有些詭異,蒼白的燈光下,數道影子在牆壁上搖晃,暗流湧動。
華母抬頭迎上男人冰冷無情的視線,不禁打了個寒顫。
驚懼之下,理智回籠。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祁華兩家雖是世交,但祁家根正苗紅,底蘊深厚,近幾年在祁凜的帶領下更是迅猛發展。
相反,華家卻一直在走下坡路,甚至隱隱有跌落豪門第一梯隊的趨勢。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如此著急和祁家聯姻。
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夏蔓。
但事已至此,結不了親,也不能結仇。
“小凜,你彆生氣,我馬上就帶楠楠過來給夏小姐道歉。”
華母忍氣吞聲,臉上扯出一抹近乎討好的笑,隨即踉踉蹌蹌朝門外跑去。
夏蔓見狀不由嘀咕。
“真是能屈能伸。”
“華家許多產業主要依靠祁家扶持,比起切實利益,一點麵子算不了什麼。”
祁凜伸手撫平衣角的褶皺,淡聲解釋道。
潛台詞卻是:他們不識相也得識相。
夏蔓聽得心潮澎湃,滿臉寫著崇拜和向往。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再厲害又怎樣?
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
正當夏蔓興奮暢想時,頭頂冷不丁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你要一直站著?”
祁凜垂下眼簾,目光落在少女赤裸的雙足上。
第一次仔細打量,他這才發現她連腳都格外精致。
雪白瑩潤,骨肉勻稱,玲瓏小巧,一掌可握。
許是被盯久了,少女圓潤的十趾微微蜷縮,泛起桃花瓣似的淡粉色,漂亮得宛如藝術品。
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掌心把玩。
這個奇怪的念頭一冒出來,祁凜猛然回神,像被燙到般以極快的速度移開視線。
夏蔓沒發覺異樣,隻以為麵冷心熱的男人在關心她。
她坐在床沿,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腳丫。
“祁凜哥哥,我腳臟了,不能躺上床了。”
祁凜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無奈。
原來養個小姑娘這麼麻煩。
他從外套內側口袋抽出一方手帕,遞到她麵前。
“擦擦。”
夏蔓看看手帕,又看看男人的萬年冰山臉,頓時呆住。
倒也不必如此細心體貼...
她真有點受寵若驚驚驚啊。
祁凜見少女遲遲不接手帕,眉心蹙起一道折痕。
“難道還要我給你擦?”
雖然他沒養過小姑娘,但也知道不能太慣著,否則容易恃寵而驕。
圍觀的校長和豐江:......用手帕當擦腳布,已經慣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