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趙虎約戰演武場,纖纖接戰不示弱
那道目光,像淬了冰的針,穿過演武場上喧鬨的人群與晨間浮動的塵埃,精準地紮在蘇纖纖的後頸上。
剛剛在王麻子麵前建立起的從容與鎮定,被這股不加掩飾的惡意瞬間刺破。她嘴角的弧度緩緩斂去,心頭那點小小的勝利喜悅,也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迅速冷卻。
蘇纖纖腳步一頓,緩緩轉身。
隔著數十丈的距離,她清晰地看到了趙虎。
他站在演武場的邊緣,一身勁裝,身形挺拔,周圍簇擁著幾個跟班,眾星捧月一般。他沒有說話,隻是那麼遠遠地看著她,眼神陰鷙,像是在看一件屬於自己卻被弄臟了的物品,充滿了嫌惡與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那眼神裡的情緒很複雜,有嫉妒,有不屑,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冒犯的惱怒。仿佛蘇纖纖的築基成功,本身就是對他的羞辱。
蘇纖纖與他對視了片刻,平靜地收回了目光,轉過身,繼續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麻煩總會找上門,躲是躲不掉的。
從管事處到雜役院的這段路不長,但氣氛卻在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變化著。
方才,路過的弟子看她的眼神還隻是單純的震驚與好奇。可現在,那些目光裡卻多了些彆的東西——懷疑、疏遠,甚至是一絲鄙夷。
幾個原本聚在一起小聲議論的弟子,一看到她走近,立刻閉上了嘴,像躲避瘟疫一樣散開,看她的眼神活像在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蘇纖纖的餘光瞥見,一個趙虎的跟班正在人群中上躥下跳,壓低了聲音,對著幾個相熟的弟子唾沫橫飛地比劃著什麼。
“……邪門歪道……你們想啊,她哪來的築基丹……”
“……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吸人精氣也說不定……”
“……虎哥說了,這種人就是宗門的蛀蟲,必須揭穿她……”
聲音雖小,但在煉氣一層修士的耳中,卻清晰可辨。
原來如此。
蘇纖纖心中了然。她就說趙虎的惡意為何如此直接,原來他已經開始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鋪路了。通過散布謠言,將她塑造成一個“走了歪路”的形象,這樣一來,他再出手“教訓”她,就成了替天行道,清理門戶。
好手段。
蘇纖纖麵色不變,心中卻是一片冰冷。她低估了這些人的無恥,也高估了旁觀者的心智。在這資源匱乏、人人自危的宗門裡,嫉妒是最好的催化劑,謠言是最鋒利的武器。
她快步走著,隻想儘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然而,她想走,有人卻不想讓她走。
“站住!”
一聲厲喝自身後響起,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蘇纖纖的腳步停了下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趙虎帶著兩個跟班,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呈品字形將她攔在了路中間。這裡是雜役院通往演武場的必經之路,人來人往,他們的舉動,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時間,嘈雜的人聲都靜了下去,一道道目光彙聚過來。
“虎哥,就是她!”一個跟班指著蘇纖纖,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
趙虎上下打量著蘇纖纖,那目光像是在評估一件貨物,充滿了侵略性。他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蘇纖纖,真是長本事了。幾天不見,雜役也敢穿上修士的皮了?”
他的話音刻薄至極,直接將她釘在了“雜役”的身份上,仿佛她的築基成功,是一場拙劣的偽裝。
蘇纖纖緩緩轉過身,迎上他的目光。她沒有憤怒,也沒有膽怯,隻是平靜地開口:“趙師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趙虎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環顧四周,提高了音量,“大家也都來聽聽!一個連三塊靈石都交不起的雜役,一夜之間,成了煉氣修士!你們信嗎?”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附和的議論聲。
“是啊,太奇怪了。”
“她哪來的築基丹?宗門發的?不可能啊!”
“我聽說……有些魔道功法,可以速成,但根基不穩,後患無窮。”
趙虎很滿意自己煽動起來的效果,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再次逼視著蘇纖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懷疑,你為了築基,修煉了宗門禁止的邪功!這種旁門左道,即便僥幸成功,也是我們青雲宗的恥辱!”
“邪功”二字,重如泰山。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口角之爭,而是極其嚴重的指控。一旦坐實,輕則廢除修為,重則直接逐出宗門。
蘇纖纖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今天這事,無法善了了。
她看著趙虎那張因嫉妒而扭曲的臉,看著周圍那些或懷疑、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心中一片明鏡。解釋是沒用的,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和先入為主的偏見麵前,任何言語都蒼白無力。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他們信奉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她的腦海中,那個金光閃閃的係統界麵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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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過……真的打不過嗎?煉氣一層對煉氣三層,硬拚是找死。但她的底牌,從來不是修為。
一個念頭,在她心中瘋狂滋長。
風險極大,但收益,也同樣巨大。
如果退縮,她就坐實了“心虛”的罪名,趙虎的謠言會成為“事實”,她會被徹底孤立,彆說拚團,恐怕連安穩修煉都做不到。
如果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