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外門弟子的第一天,喵千歲就感受到了青雲宗的“規矩”。天不亮就得起來練拳,辰時去靈植園除草,午時聽長老講道,申時還要去演武場練劍,日程排得滿滿當當,比在星環打理光田還要累。
但她樂在其中。練拳時,她能感受到靈力在筋骨間流轉,每一拳打出都帶著破空之聲,比在黑礁星域打沙袋痛快;除草時,她發現靈植園的植物和星環的能量草有幾分相似,隻是更依賴靈力滋養,指尖觸碰時能感覺到它們的“情緒”;講道時,長老口中的“天地法則”,竟和星軌運行的規律隱隱相合,讓她聽得入了迷。
唯一的麻煩,是柳如煙。
自從考核那天被比了下去,柳如煙就像盯上獵物的狼,總在暗處找她的茬。今天故意撞翻她的飯盆,明天在她練劍時使絆子,後天又唆使幾個外門弟子排擠她,手段幼稚又拙劣。
“喵千歲,這靈植園的‘凝露草’你都澆壞了!”一個瘦高的外門弟子指著幾株打蔫的草藥,語氣不善,“柳師姐說了,你這種連靈根都分不清的野路子,就不該來靈植園!”
喵千歲放下水壺,瞥了眼那幾株凝露草。草葉邊緣發黑,明顯是被過量靈力灼傷的,而她剛才用的隻是普通清水——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想栽贓給她。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澆壞了?”她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凝露草喜陰怕燥,需用晨露滋養,忌靈力衝撞。你用靈力催生,反倒害了它們,還好意思怪彆人?”
那弟子沒想到她竟懂靈植知識,頓時噎住,漲紅了臉:“你……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問問這草就知道了。”喵千歲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草葉,一股微弱的靈力探入,凝露草竟微微顫動了一下,葉片轉向她的方向,像是在回應。
這一手“通靈術”是她在星環照顧光田時練出來的,沒想到在這靈植園也能用。周圍看熱鬨的弟子都驚呆了,連那瘦高弟子也傻眼了——能讓靈植主動回應,這可不是普通外門弟子能做到的。
“滾吧。”喵千歲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告訴柳如煙,要玩就玩點高級的,彆拿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把戲浪費時間。”
瘦高弟子灰溜溜地跑了,周圍的弟子看她的眼神也變了,多了幾分敬畏。自那以後,再沒人敢輕易找她麻煩,柳如煙的小動作也收斂了些,隻是看向她的眼神越發怨毒。
除了這些小插曲,喵千歲的外門生活還算順利。她進步飛快,《青雲基礎心法》練得爐火純青,連教劍的師兄都誇她“悟性驚人,劍招裡帶著股旁人沒有的狠勁”。
這天午後,她正在演武場練劍。雲師兄不知何時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把通體瑩白的長劍,劍身流轉著淡淡的水光。
“你的劍招夠快夠狠,卻少了點‘意’。”雲師兄走上前,聲音溫和,“青雲劍法講究‘以柔克剛,以雲為勢’,你這樣硬拚,很容易傷到自己。”
他說著,手腕輕抖,瑩白長劍如流雲般探出,劍尖輕點在喵千歲的劍脊上。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傳來,她隻覺得虎口一麻,長劍險些脫手。
“手腕放鬆,隨靈力而動。”雲師兄的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腕上,引導著她調整姿勢,“想象自己是山間的雲,無形無質,卻能包裹萬物。”
他的掌心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喵千歲心頭微動,不是因為他的觸碰,而是他話語裡的“雲勢”——這和她在星塵帶觀察到的星流雲動,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定了定神,順著他引導的力道揮劍。這一次,劍招不再剛猛,而是帶著一種流動的韻律,劍光劃過,竟在地上留下淡淡的雲紋印記。
“對,就是這樣。”雲師兄笑了,收回手,眼底帶著讚許,“你很有天賦,隻是以前的習慣束縛了你。”
喵千歲看著地上的雲紋,若有所思。她忽然轉身,劍尖直指雲師兄的咽喉,速度快如閃電,卻在離他一寸處停住,劍風拂動他的發絲。
“那這樣呢?”她挑眉,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夠不夠‘意’?”
雲師兄非但不惱,反而笑得更深:“夠,夠狠,也夠巧。看來,是我多慮了。”他看著她,眼神深邃,“隻是,修仙之路,太過剛猛容易引來心魔,你要記住,‘守心’比‘練力’更重要。”
喵千歲收劍回鞘,沒接話。心魔?她在黑礁星域見多了被欲望吞噬的人,自己早已練就一副鐵石心腸,還怕什麼心魔?
但她不得不承認,雲師兄的話點醒了她。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和星核能量不同,確實需要找到新的平衡之道。
就在這時,演武場入口傳來一陣喧嘩。柳如煙帶著幾個內門弟子闖了進來,為首的是個麵色倨傲的紫衣女子,腰間掛著“執法堂”的令牌。
“蘇師姐!就是她!”柳如煙指著喵千歲,語氣激動,“她不僅頂撞師長,還偷學內門劍法,違反門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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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衣女子——執法堂的蘇師姐,目光冷冷地掃過喵千歲:“外門弟子喵千歲,有人舉報你偷學內門心法,可知罪?”
喵千歲皺眉。偷學內門劍法?這罪名扣得可真夠大的。她看向柳如煙,對方正得意地看著她,顯然這又是她的圈套。
“我沒有。”喵千歲語氣平靜,“我練的,是外門的青雲劍法。”
“胡說!”柳如煙立刻反駁,“我親眼看到雲師兄教你內門的‘流雲劍法’!蘇師姐,這種目無門規的人,就該廢了她的靈根,逐出宗門!”
蘇師姐的目光落在雲師兄身上:“雲師弟,可有此事?”
雲師兄上前一步,擋在喵千歲身前,語氣淡然:“蘇師姐,我隻是指點她幾招基礎劍式,並未傳授內門心法。柳師妹怕是看錯了。”
“我沒有看錯!”柳如煙急了,“她剛才揮劍時明明有雲紋印記,那就是流雲劍法的特征!”
蘇師姐的臉色沉了下來:“雲師弟,你可知私傳內門心法是重罪?”
雲師兄還想說什麼,卻被喵千歲拉住。她往前一步,直麵蘇師姐,眼神坦蕩:“蘇師姐要查,便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若有人故意栽贓,我也不會任人拿捏。”
她的目光掃過柳如煙,帶著冰冷的警告:“柳師姐一再針對我,到底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還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
柳如煙被她看得心頭發虛,卻強撐著喊道:“你少血口噴人!”
蘇師姐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眉頭皺得更緊。執法堂講究證據,柳如煙雖一口咬定,卻拿不出實證,而雲師兄又擺明了護著喵千歲……
“此事暫且記下。”蘇師姐最終說道,“喵千歲,三日之內,若查不出你偷學的證據,便作罷。但你若敢再有違規之舉,定不饒你!”
說罷,她瞪了柳如煙一眼,帶著人走了。柳如煙不甘心地跺了跺腳,也狠狠地離開了。
演武場恢複安靜,雲師兄看向喵千歲,眼神複雜:“你剛才太衝動了,柳如煙背後有長老撐腰,不好得罪。”
“我從不怕得罪人。”喵千歲看著他,“倒是雲師兄,為了我頂撞執法堂,不怕惹麻煩?”
雲師兄笑了笑,月光般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深意:“護著有天賦的師妹,不算麻煩。”他頓了頓,湊近她耳邊,聲音壓低,帶著幾分曖昧,“何況,我覺得你比柳如煙有趣多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喵千歲卻沒像上次那樣避開。她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雲師兄就不怕引火燒身?”
“若火是你點燃的,”雲師兄的目光落在她握著劍柄的手上,那裡因練劍而起了薄繭,卻更顯利落,“倒也不妨試試。”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演武場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場新的風波似乎正在醞釀,而喵千歲知道,這隻是開始。柳如煙不會善罷甘休,執法堂的眼睛也在盯著她,但她不怕。
無論是明槍暗箭,還是陰謀詭計,她都接得住。這個世界的遊戲,她玩得起,而且要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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