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之後,部落進入了冬藏的安穩時光。
狩獵的次數漸漸少了,獸人大多待在帳篷裡打磨工具、修補獸皮,雌性們則聚在一起縫製冬衣,用收集的絨毛填充被褥,整個部落都彌漫著一種慵懶而溫暖的氣息。
喵千歲成了部落裡最受歡迎的“絨毛顧問”。
誰的獸毛不夠蓬鬆,她能給出梳理的小技巧;誰收集的雲絨獸毛想做成墊子,她能幫忙設計最舒服的樣式;就連幼崽們掉的胎毛,她都細心地收起來,說要攢著做個小小的毛球玩具。
“千歲對絨毛的了解,比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獸人還厲害。”鹿溪一邊用雲絨獸毛填充枕套,一邊笑著打趣,“蒼首領真是撿到寶了。”
喵千歲的臉頰微紅,手裡的動作卻沒停。她正幫著一隻小狼崽梳理打結的絨毛,指尖拂過那柔軟的灰色背毛,小家夥舒服得直哼哼,用腦袋一個勁地蹭她的手心。
“蒼呢?”她轉移話題,目光在部落裡掃了一圈。
“首領在那邊鞣製獸皮呢,”鹿溪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說要給你做件新的獸皮裙,用最軟的銀狐皮。”
喵千歲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蒼蹲在空地上,手裡拿著一張雪白的獸皮,正專注地用木梳打理上麵的絨毛。陽光落在他認真的側臉上,給他周身的獸毛鍍上一層淺金,連帶著他身後那條環紋長尾,都顯得格外溫順。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看了過來,眼底瞬間漾起溫柔的笑意,還朝她揮了揮手。
喵千歲的心跳漏了一拍,趕緊低下頭,假裝專心給小狼崽梳毛,耳根卻悄悄紅了。
自從那晚蒼說要結契後,兩人之間的氛圍就越發甜蜜。他總會變著法子給她驚喜——有時是清晨帶著露水的漿果,有時是獵到特彆漂亮的羽毛,有時隻是在她擼毛時,從身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什麼都不說,卻已勝過千言萬語。
這天傍晚,喵千歲抱著剛做好的絨毛墊走進蒼的帳篷,正看到他將一塊打磨光滑的獸骨放在桌上。那獸骨被雕成了環形,上麵刻著細密的花紋,像是兩隻交纏的獸尾,末端還鑲嵌著一顆紅色的漿果石。
“這是……”她好奇地走過去,伸手碰了碰那枚骨環,觸感溫潤。
“結契用的信物,”蒼從身後抱住她,下巴蹭著她的發頂,聲音帶著笑意,“我雕了好久,好看嗎?”
喵千歲的心臟瞬間被填滿了,她拿起骨環仔細看著,那上麵的花紋雖然簡單,卻能看出雕刻時的用心。她將骨環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大小剛剛好,紅色的漿果石在火光下閃著溫潤的光。
“好看,我很喜歡。”她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謝謝你,蒼。”
蒼低笑一聲,順勢加深了這個吻。帳篷裡的爐火劈啪作響,映著兩人交纏的身影,空氣中彌漫著絨毛的清香和淡淡的甜意。
夜深時,喵千歲窩在蒼的懷裡,手指無意識地劃過他胸口的獸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結契的時候,會很複雜嗎?”她輕聲問,語氣裡帶著點期待和緊張。
“不複雜,”蒼撫摸著她的長發,聲音低沉而溫柔,“就是在部落所有人麵前,交換信物,對著日月起誓,從此就是彼此的伴侶。”他頓了頓,補充道,“到時候,我會給你戴上最好看的獸毛花環,用九尾靈狐的絨毛做的那種。”
喵千歲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那一定很軟!”
看著她一提到絨毛就興奮的樣子,蒼低笑出聲,捏了捏她的臉頰:“是,比所有毛團都軟。”
他的指尖帶著薄繭,拂過她的皮膚時,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喵千歲往他懷裡縮了縮,用臉頰蹭了蹭他頸側的絨毛,感受著那份熟悉的溫暖。
“蒼,”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遇見你真好。”
穿越到這個陌生的獸世,她曾惶恐過,迷茫過,卻因為遇見了他,遇見了這些毛茸茸的小家夥,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歸屬感。這裡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隻有最簡單的溫暖和最純粹的喜歡。
蒼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些,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珍視:“能撿到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從林間空地上那個茫然的身影,到如今窩在他懷裡的模樣,她早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爐火漸漸弱了下去,帳篷裡隻剩下彼此平穩的呼吸聲。喵千歲在蒼的懷裡漸漸睡去,夢裡似乎看到了春暖花開的景象——她穿著銀狐皮做的新裙子,戴著九尾靈狐絨毛編的花環,站在蒼的身邊,交換信物,接受部落所有人的祝福。
而蒼看著懷裡熟睡的人,眼底的溫柔像化不開的春水。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心裡默默想著:等開春,一定要給她一個最盛大的結契儀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蒼這輩子唯一想要守護的人。
冬夜漫長,卻因為有了彼此的陪伴,而變得格外溫暖。結契的期盼像一顆種子,在兩人心裡悄悄發芽,等待著開春時,綻放出最絢爛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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