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契儀式後的日子,像被暖陽曬過的絨毛,鬆軟而愜意。
喵千歲成了部落裡正式的“首領伴侶”,卻沒什麼架子,依舊每天樂嗬嗬地跟著鹿溪學做部落的吃食,或者蹲在幼崽區,把自己變成雪白的毛團,和小家夥們滾作一團。
蒼對此向來縱容。處理完部落事務,他最愛做的事就是搬個獸皮墊坐在幼崽區邊上,看著那團最顯眼的白毛球被一群小毛團圍攻——有時是斑用尾巴勾住她的後腿,有時是小獅崽趴在她背上打盹,有時是幾隻小狼崽圍著她搶絨毛玩。
“首領,你就不怕千歲被欺負了?”有獸人笑著打趣。
蒼單手撐著下巴,眼底的笑意溫柔得能溢出來:“她樂意著呢。”
可不是樂意麼。喵千歲變回人形時,身上總沾著各種顏色的獸毛,頭發亂蓬蓬的,臉上卻掛著滿足的笑,像個剛偷吃完糖的孩子。
“你看你,又蹭了一身毛。”蒼會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幫她拂掉身上的狼崽灰毛,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時,總能引來她一陣輕顫。
“誰讓它們太可愛了嘛。”喵千歲往他懷裡鑽了鑽,用臉頰蹭他頸側的絨毛,“還是你的毛最軟。”
蒼低笑出聲,順勢將她抱起來,往帳篷走去:“再可愛也沒你可愛。”
帳篷裡,木盒裡的絨毛又添了新成員——有蒼換毛時特意收集的頸側軟毛,有九尾靈狐幼崽偶爾送來的“賀禮”,甚至有獅獸媽媽偷偷塞給她的、獅崽蛻下的胎毛。每一根絨毛都被她細心分類,像是珍藏著一段段甜蜜的時光。
這天午後,陽光正好,喵千歲坐在帳篷門口,手裡拿著針線,正把雲絨獸的絨毛縫進一個小獸皮袋裡。
“這是做什麼?”蒼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尾巴自然地圈住她的腰。
“做個暖手袋呀,”喵千歲舉起手裡鼓鼓囊囊的小袋子,“冬天揣在懷裡,肯定暖和。”她往袋子裡又塞了一把蒼的絨毛,“混點你的毛,更暖。”
蒼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忽然覺得心裡比那暖手袋還要熱。他低頭,在她發頂印下一個輕吻,鼻尖蹭過她頭上殘留的九尾絨毛:“等過些日子,帶你去黑紋山脈北邊看看,那裡有會吐絲的絨蠶獸,織出來的毛布比雲絨獸的毛還軟。”
“真的?”喵千歲眼睛一亮,手裡的針線都差點掉了,“那它們的毛能摸嗎?”
“能,”蒼低笑,捏了捏她的臉頰,“不僅能摸,還能給你做件絨毛鬥篷,讓你從頭暖到腳。”
喵千歲的心裡像揣了顆小太陽,暖融融的。她放下針線,轉身抱住蒼的脖子,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口:“蒼,你真好。”
蒼的尾尖輕輕晃了晃,將她抱得更緊些。帳篷外傳來幼崽們的嬉鬨聲,斑的呼嚕聲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們身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
春天,他們一起去山穀采擷帶著晨露的漿果,看雲絨獸在草地上打滾;夏天,他們在溪邊乘涼,蒼會捉來最漂亮的熒光蝶,彆在她的發間;秋天,他們跟著狩獵隊一起外出,喵千歲偶爾變成毛團,幫著追蹤獵物的蹤跡;冬天,他們就窩在溫暖的帳篷裡,守著爐火,一起梳理收集來的絨毛,規劃著來年的旅程。
喵千歲的獸形越來越熟練,有時會故意變成毛團,鑽到蒼的懷裡打盹,用尾巴勾住他的手腕,感受著他胸腔的震動和熟悉的絨毛氣息。蒼也樂得配合,會把她裹在獸皮裡,走到哪兒帶到哪兒,惹得部落裡的獸人時常打趣他“把伴侶寵成了幼崽”。
這天晚上,喵千歲窩在蒼的懷裡,手指無意識地劃過他胸口的獸毛,聽著帳外的風雪聲。
“蒼,”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嗎?”
“會。”蒼的聲音毫不猶豫,他收緊手臂,將她更深地擁入懷中,“隻要日月輪轉,山林不枯,我就會一直陪著你,看你擼遍所有毛茸茸,做你永遠的依靠。”
喵千歲的嘴角忍不住揚起,往他懷裡蹭了蹭,鼻尖埋在他溫暖的絨毛裡,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夢裡,又是一片毛茸茸的世界。她變成雪白的毛團,被蒼抱在懷裡,周圍圍著斑、小獅崽、雲絨獸……還有無數叫不上名字的可愛小家夥,陽光暖洋洋地灑下來,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話。
或許,對於穿越而來的喵千歲來說,最好的歸宿,就是這樣——有喜歡的人在身邊,有摸不完的絨毛,有過不完的、溫暖而安穩的日子。
而屬於她和蒼的故事,就像這永不停歇的時光,在獸世的暖陽與風雪裡,伴著絨毛的軟,和彼此的暖,慢慢流淌,直到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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