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泊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聽不出情緒:
“暮色昨晚的事,查得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手下立刻彙報:
“蔣總,昨天暮色被人匿名舉報涉嫌毒品交易,被警方突擊檢查,控製了不少人。”
“報警人是誰?”蔣泊禹直接問出關鍵。
“警方那邊口風很緊,保護得嚴嚴實實。
您也知道,涉及毒品,舉報人信息是最高機密,怕被報複。
但我們自己從彆的渠道查到,報警電話是從城北一個老舊的公共電話亭打出去的。”
城北老小區附近的公共電話亭?
蔣泊禹眉頭微鬆。那一片魚龍混雜,和溫凝完全扯不上關係。
“不過,我們弄到了昨晚大廳的一部分監控視頻,已經發給您了。
另外,蔣總,任海升正在到處托關係,想把任豪軒保釋出來。”
蔣泊禹沉吟片刻,冷聲道:“讓他在裡麵多待幾天,清醒清醒。”
“已經有人阻止了,任海升這次碰了釘子,根本保不出來。”
“哦?”蔣泊禹有些意外,“誰的手筆?”
電話那頭的手下語氣變得有些微妙:
“也是湊巧了。昨天帶隊突擊暮色的,除了警方的人,還有一位……程跡。”
“程跡?”蔣泊禹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具體是誰。
手下趕緊為老板介紹:“程跡是程老的孫子,他父親和您母親蔣女士以前還是戰友。”
蔣泊禹這才想起來。
難怪耳熟,父母輩確實有交情,但這個程跡從小就被扔進部隊,和他們這個圈子完全沒交集。
聽說他現在在特種部隊擔任隊長,軍銜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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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都在境外執行最危險的任務,比如追捕跨國重犯、清剿毒梟武裝什麼的,很少回國。
但讓他在意的是:“程跡怎麼會插手一個小小的任豪軒?”
這太不合常理了。
手下解釋道:
“程跡出現在暮色,聽說是因為他正在追捕的一個線索與金家有關聯,突擊暮色是順帶的行動。
這個人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六親不認,一切按規章辦事。
任海升碰到他,彆說保釋,能不被深挖出點彆的就算走運了。”
原來如此,蔣泊禹心下稍安。
看來隻是巧合,程跡和溫凝應該八竿子打不著。
掛斷電話,他依舊沒讓陳助理繼續彙報,而是點開了手下發來的那段監控視頻。
畫麵中,溫凝穿著一身寬大的衛衣,帽子壓得很低,從監控角度幾乎看不清臉。
若不是任豪軒認出了她並喊出名字,連蔣泊禹都難以確認那是溫凝。
他看著任豪軒如何上前糾纏,看著溫凝如何躲避、拒絕,最後如何被任豪軒粗暴地拖拽……
她手臂上的傷,原來是這樣來的。畫麵清晰地記錄了她的無助和掙紮。
視頻結束,一切看起來都順理成章。
一個女孩被騷擾,幸運地被及時出現的警察解救。
但蔣泊禹的直覺卻在告訴他:沒那麼簡單。
他幾乎可以肯定,溫凝是故意的。
她是不堪任豪軒在學校的持續騷擾,才兵行險著,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一次性解決問題。
寧願把自己置於險境,寧願受傷,也不向江聶求助,不向他透露半分,更沒有利用他母親的關係。
蔣泊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光芒。
他看著窗外已經啟動、逐漸遠去的跑車,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感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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