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跟著四處張望。
先前溫家姐妹所在的那一桌,此刻隻剩下幾個麵生的老板在談笑。“沒有,是不是提前走了?”
容禮眉頭蹙起,帶著些許刻意的關心:
“她們那桌的李老板不是個善茬。電話打不通,我們分開找找。”
“行。”遠哥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點頭。
容禮雖是被容柏舟用錢權逼來獻唱,但以他如今的咖位,倒也不會被這些老板為難。
兩人分開後,容禮避開人群,走向相對僻靜的通道。
手機震動,他接起,手下言簡意賅地彙報了一個車牌號和地下車庫的方位。
容禮腳步加快,乘坐專用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燈光在這裡變得昏暗而吝嗇,巨大的承重柱在地上投下扭曲的陰影,像蟄伏的怪獸。
容禮目光掠過一排排靜止的車輛,最終,在靠近角落的一個vip車位,鎖定了那輛黑色的商務車。
遠遠地,他看到那輛車在一陣陣,不規則的晃動。
容禮的腳步倏然頓住。
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像是冰冷的蛇,緩慢地勒緊心臟。
還是來晚了嗎。
那個他原本打算親手推向深淵,又臨時起意想要保留完整的獵物。
接近溫凝,本就是他睚眥必報的一場報複遊戲。
誰叫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出現在他的房間,還向程跡透露,導致容禮被程跡緊咬不放。
後來又一把火燒了老城區的倉庫,導致月幫又被程跡盯上,打亂了他對付容家的布局。
她明明不知道他的身份,卻意外地成為他計劃裡的災星。
容禮還從沒在誰身上吃過虧,更何況是悶虧!這讓他十分不爽。
所以容禮先是引誘溫嫿,用她之手去設計溫凝,又去靠近溫凝,博取她的好感。
原本他打算在溫凝被侵犯時出現並將她救下。這樣一來他們就有共同的秘密。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比彆人還要特殊。
試想,在一個人絕望之際施以援手,很容易讓那人在創傷後依賴自己,將好感轉化為可被操控的愛意。
然而就在剛才唱歌時,看著台下形形色色的目光,他卻莫名煩躁,生出一點後悔。
大家看著他,不是欣賞就是輕蔑,各有心思。
隻有溫凝麵無表情,她憑什麼麵無表情?
想到幾次靠近時她身上清冽的氣息,那雙看似清澈卻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忽然覺得這樣一個人,若是被姓李那種垃圾玷汙摧毀,未免……太無趣了。
容禮後悔了。好像他親自摧毀更有意思!
但現在因為容柏舟的阻攔,終究還是來晚了嗎?
容禮上前,帶著一種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戾氣,猛地拉開了車門
裡麵的景象十分荒謬。
李老板忘情地騎在一個被鏈條鎖住,渾身狼狽的女人身上,女人大腿上帶著血跡,發出痛苦的嗚咽。
畫麵淫靡而殘忍。
兩個人忘乎所以,根本不知道門被打開。
容禮胃裡一陣翻湧,“砰”地一聲甩上車門,隔絕了那令人作嘔的場景。
他忍著惡心離開了。
沒走幾步,一個帶著熟悉淡香,軟綿綿的身體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懷裡。
容禮低頭,對上一雙迷蒙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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