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所在地是頂級場所,周圍環境開闊。
從廚房後門出來,隻有一條約三米長的狹窄通道,通道儘頭便是車流不息的平坦大路。
僅僅三米的距離,容柏舟再囂張,應該也不敢在如此靠近主乾道的地方做出太無法無天的事情。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容柏舟的肆無忌憚。
窄道光線昏暗,寂靜無人。
溫凝剛走出沒幾步,就清晰地聽到了身後跟上來的,毫不掩飾的沉重腳步聲。
她假裝剛剛發現,猛地回頭,聲音帶著驚慌:“誰?”
話音未落,一隻粗糙有力的大手從身後猛地伸過來,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巨大的力量將她狠狠地摜在冰冷粗糙的牆壁上。
後背裸露的肌膚與粗糙的水泥牆麵劇烈摩擦,瞬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讓她幾乎窒息。
身體也被一個魁梧雄壯的男人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緊接著,容柏舟慢悠悠地從陰影裡踱步出來,臉上掛著殘忍而滿足的笑容。
“哎喲,溫小姐?”
他故作驚訝,“我們還真是有緣呐,這麼快又見麵了。你一個人躲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做什麼呢?”
溫凝的嘴被死死捂住,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咽,眼神瞪著容柏舟。
容柏舟卻自顧自地唱獨角戲:
“哦——我明白了,你也是覺得裡麵太悶了,出來透透氣,散散步是吧?
巧了,我也是!那正好,我們……就一起散個步吧。”
他說完,陰笑著向前踏了兩步。
而那按住溫凝的魁梧大漢接收到老板的指令,立刻用力推著溫凝,迫使她的身體緊貼著粗糙的牆壁,硬生生地摩擦著向前挪動了兩步。
溫凝疼得渾身一顫。
今天她穿著的是大露背禮服,毫無保護的細膩背部肌膚與粗糲的牆麵直接摩擦,瞬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肯定已經破皮紅腫。
生理性的淚水無法控製地湧了上來,順著眼角滑落。
“哎喲喲,”容柏舟湊近,幾乎貼著她的臉,欣賞著她痛苦的表情和淚痕,語氣充滿了虛假的關切。
“溫小姐怎麼哭了呀?這要是讓蔣泊禹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伸出手,用指尖近乎侮辱性地拂過溫凝被淚水沾濕的臉頰。
然後笑容一收,語氣變得森然:“來,告訴我,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散步呢?”
溫凝小幅度的,艱難地搖著頭。
看到她這副屈服的模樣,容柏舟心裡積壓的惡氣總算得到了宣泄,暢快無比。
他獰笑一聲,“溫小姐說了,繼續走。”
那魁梧大漢聞言,手上再次用力,準備推著溫凝進行新一輪的牆壁摩擦……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伴隨著利器破空的銳風。
魁梧壯漢甚至沒來得及發出完整的慘叫,隻悶哼一聲,便如同軟泥,轟然癱倒在地,肩膀處洇開一片深色。
捂住溫凝的力量驟然消失,她雙腿一軟,順著牆壁滑坐在地,劇烈地咳嗽起來,貪婪地呼吸著久違的空氣。
是消音槍!
在市區敢用這種手段,還如此精準……
溫凝心念電轉,不是程跡還有誰?
她和容柏舟同時驚愕地望向巷口光源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