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茜茹被容禮嚇得又是一哆嗦,冷汗涔涔而下。
她不敢再看溫凝,硬著頭皮對著容禮,聲音發顫:
“容、容先生……之前都是我無知,有眼無珠,說了很多冒犯您的話。
還、還做了些不該做的事……
看在溫凝現在是月幫的大小姐,我大女兒溫嫿又是您朋友的份上,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容禮嗤笑一聲,翹起二郎腿,姿態慵懶卻帶著迫人的壓力。
“你曾經的言行?具體說說你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趙茜茹吞吞吐吐,眼神閃爍。
在容禮僅僅冰冷地注視了幾秒後,趙茜茹頂不住那巨大的壓力,幾乎是哭著開口:
“就是……就是我以前無知,到處說您是容家的私生子,對您不夠尊重。
還、還給您使過一點小絆子……”
“哦——”容禮拖長了音調。
“我想起來了。是你上躥下跳挑撥離間,讓容家那個老太婆對我突然變臉的對吧?”
當時他為了在容家行事方便,花了些心思討好那個容老太太。
趙茜茹不知為何對他針鋒相對,煽動一群長舌婦圍著容老太太嚼舌根。
如果當時容禮隻是個需要靠山才能在容家立足的私生子,趙茜茹這一手,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幸好他的一切都是偽裝的。
所以那些小動作於他而言,不過是無關痛癢的跳梁小醜行為。
趙茜茹隻能拚命點頭承認,她不敢有絲毫隱瞞,又心慌意亂地看向溫凝,眼神滿是乞求。
溫凝抿唇,當時也是她有意無意的推動,趙茜茹才不滿容禮對他出手的。
容禮不在乎,他順著趙茜茹的目光看向溫凝,湊近,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問:
“她要留著嗎?”
溫凝略一思索。
趙茜茹本身可有可無,但她似乎捏著溫季明的命門把柄。
溫凝對此有些好奇,於是點了點頭。
容禮得到大小姐的指令,轉回頭看向趙茜茹時,臉上切換成一片堪稱溫和的表情。
“既然我們大小姐開口保下你,過去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他語氣輕鬆,“說起來,我跟溫嫿還算朋友。這裡有點東西,你幫我帶給她。”
趙茜茹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如搗蒜。
溫凝也適時地給她一個安撫性的微笑。
容禮的一個小弟上前,將一個不起眼的小玻璃瓶遞給趙茜茹。
容禮說道:“溫夫人,幫個忙。”
“您說!您儘管吩咐!”
趙茜茹此刻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表忠心。
“這藥,”容禮指了指那個小瓶子,笑容溫和,眼底卻一片冰涼。
“你親自監督溫嫿吃下去。她最近身體不適,我很關心她的健康狀況。”
“明白!明白!”趙茜茹點頭哈腰地接過那瓶藥。
她甚至還試圖攀關係:
“容先生說起來和我們溫家真是有緣!
凝凝得您重視,是月幫的大小姐!嫿嫿和您也是朋友!以後咱們兩家一定要多多走動!”
容禮沒理會,低頭鼓搗自己被黑過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