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狐疑地眯起眼,明顯不信。
“那你乾嘛又送花又送這麼多貴重禮物的?無事獻殷勤......”
“我想,賀少應該是有事要跟我說吧。”
溫凝清悅的聲音適時地從他們身後傳來。
她已經將鮮花插入水晶花瓶,走到兩人身後。
賀子津對著溫凝瘋狂點頭,“對對對!我是有事兒要說呢!”
溫凝了然一笑,對於賀子津的示好她倒沒有多想。
他送的花束選用了向日葵,鬱金香等多彩花材,是送朋友並非愛人的。
“林玉,去給賀少泡杯茶吧。”
林玉看了看溫凝,又瞥了一眼賀子津那副急於澄清的樣子,應了一聲“好”,轉身去了廚房。
溫凝優雅地坐到沙發上。
賀子津的雙手有些不自在地在褲縫邊搓了搓,站在原地沒動。
“賀少,坐吧。”溫凝的聲音平和,指了指對麵的單人沙發。
“不用這麼生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賀子津。”
溫凝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賀子津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鄭重。
他對著溫凝,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個動作完全收斂了他平日裡所有的吊兒郎當,透出一種發自內心的誠摯:
“溫凝,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謝謝你。”
“因為沈度?”
畢竟她跟賀子津之間的交集隻有沈度。
“對。”賀子津直起身,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謝我,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不告而彆。”溫凝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賀子津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沈哥是不是跟你提過他心理上的問題?”
“提過一些。”溫凝頷首。
林玉在廚房泡茶,客廳裡此刻隻有他們兩人。
賀子津神色嚴肅地開口;
“他那次不告而彆是有原因的。沈哥離開金角之後……出現了短暫的記憶缺失。
這是沈哥第一次失控,所以他跑去南半球治病了。”
賀子津頓了頓,聲音又低沉了一些:
“說實話,沈哥當時的心理狀態非常不穩定,根本不在最佳治療時機。
那次治療的風險極高,一旦失敗......他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或者說,意識徹底迷失在潛意識裡。”
“失憶,治療。”溫凝低聲重複這兩個詞,沈度昨天還給她發消息,像個沒事人一樣。
溫凝問道:“那他是怎麼醒過來的?”
賀子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指尖滑動幾下,調出一小段治療視頻。
然後將屏幕轉向溫凝,一字一句:
“是因為你。”
溫凝湧上一股荒謬感。
因為她,應該不至於吧。
她和沈度之間有過肌膚之親,也有過微妙的情感試探,但達不到刻骨銘心的地步。
儘管有了上次容禮當著她的麵硬抗毒癮的先例。
但溫凝始終不相信她一個從泥沼裡生出的人,就連親生父母都不予愛意,哪能救贖彆人。
溫凝接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