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
他繼續往下看。
資料的最後，是一份實驗體觀察報告。
報告的記錄者，是他的母親，龍婉兒。
“實驗體0號，成長狀態良好，基因序列穩定，與‘鑰匙’的融合度已達到99，遠超預期。他擁有著遠超常人的學習能力和身體素質，是完美的……”
報告到這裡，戛然而停。
後麵的內容，被人為地刪除了。
但龍飛揚卻能猜到那兩個字——容器。
他，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容器。
是為了承載某種力量，而被創造出來的工具。
龍飛揚緩緩地合上了電腦。
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房間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葉知秋擔憂地看著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
她能感覺到，龍飛揚此刻的心，很亂。
任誰知道自己的人生，可能隻是一場騙局，一個實驗，都無法保持平靜。
許久之後，龍飛揚才重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
迷茫和痛苦，被他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定的意誌。
“不管我是誰，不管他們想讓我成為什麼。”
他看著葉知秋，緩緩地說道：“我就是我，我叫龍飛揚。我的命運，隻能由我自己掌控。”
“誰想把我當成棋子，我就掀了誰的棋盤！”
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斬釘截鐵的力量。
葉知秋看著他，眼中異彩連連。
這，才是她認識的那個龍飛揚。
無論麵對多大的困境，無論揭開多殘酷的真相，他永遠都不會被打倒。
就在這時，龍飛揚的手機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楊小安打來的。
“飛揚哥，他們來了！”
電話那頭，楊小安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和緊張。
“三輛考斯特，沒有掛牌照，直接開進了盤龍山莊。我們的人查過了，盤龍山莊是靈華宗在蘇城的產業。”
“來了多少人？”
“不清楚，但我們的人在山莊外麵，感受到了至少五股無比強大的氣息，其中一股，深不可測，恐怕……就是靈華宗的宗主！”
“很好。”
龍飛揚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吸收了九葉龍涎草的藥力，他不僅傷勢儘複，修為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他現在，正想找個像樣的對手，來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讓他們等著。”
龍飛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告訴兄弟們，準備看一場好戲。”
“今晚，我要讓整個江南武道界都知道。”
“我龍飛揚的人，誰都不能動。”
“我龍飛揚的地盤，神，也得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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